“你心中只有梁子,永远都不可能再爱我霍景渊……”
霍景渊声音低得都有些模糊不清,但他眸中骇人的血雾,却越来越浓重。
忽地,他手上用力,就狠狠地将她摔在了地上。
“可就算你不爱我霍景渊,你也只能是我的女人!”
说着,他如同被逼到了绝境上的凶兽一般扑上来,就死死地将她按在了草丛中。
霍景渊的手下,默契地背过身去,不敢乱看。
姜拂烟恨得浑身发颤,她是真不敢想,霍景渊会疯到,当着这么多人的面,就对她用强!
虽然他的手下,都转身背对着他们,她还是有一种被全世界围观的屈辱之感。
“你是我的!这辈子、生生世世,只能是我的!”
“我不是你的!我……”
随着霍景渊的唇凶狠落下,姜拂烟抗拒的声音,彻底被他吞没。
她卯足了力气推他。
可她的这点儿力气与他相比,仿佛蚍蜉撼大树,根本就摆脱不了他的疯癫。
“霍景渊,你不能这样,你快放开我,你……”
“放开你,让你去找梁子?做梦!”
霍景渊手上骤然用力,就狠狠地将她胸前的布料撕毁。
姜拂烟忙不迭地护住自己的心口。
猛兽已经疯癫,她这濒死的挣扎,没有任何作用。
倒是她的不乖,让他越发愤怒,她身上的布料,也碎得更狠。
她恨得咬他。
浓重的血腥气在唇齿之间蔓延,他依旧丝毫没有要放开她的意思,倒是他凶得恨不能一下子把她的细腰折断。
身上的婚纱,彻底没有了遮盖作用。
姜拂烟眼神空洞,绝望而又茫然地望着未知的方向。
真的,她最喜欢霍景渊的时候,他的碰触,她是喜欢的。
可不爱了之后,他再碰她,她只会觉得恶心与屈辱。
男欢女爱,本就该建立在爱的前提上。
脱离了爱情,被强迫,怎么可能有欢愉!
她又怎么能,穿着婚纱、穿着梁十安为她定制的婚纱,被霍景渊得逞!
如果,重活这一次,她注定要被霍景渊一生禁锢,注定无法护住肚子里的孩子,她宁愿,魂魄永消!
划破床单后,姜拂烟将那块碎瓷片藏在了身上。
她想过,趁霍景渊癫狂,将这碎瓷片扎在他身上。
可这块碎瓷片,真的太小了。
哪怕她成功扎进他的心口,也要不了他的命。
不过,她可以用这块碎瓷片,杀了她自己!
圣洁的婚纱,染上了草汁,仿佛一颗干净的心,被玷污。
婚纱纱摆上镶嵌的碎钻,随着布条裂开,凌乱地散落在了草丛之中,光芒黯淡、散尽,凄迷而又绝望。
如同姜拂烟的心,彻底陷入深渊,再也见不到光明。
“姜拂烟,你是我的!”
霍景渊依旧魔怔一般一遍遍重复着这句话。
听了他这话,姜拂烟空洞的眸中,渐渐染上讽刺。
她木然地勾了下唇角。
她姜拂烟怎么能是霍景渊的呢!
生不是他的人,死不是他的鬼,哪怕他重复一万遍,她也不愿与他有任何瓜葛!
感觉到他试图突破最后一层防线,姜拂烟凉笑着缓缓地闭上了眼睛。
她活着,不会让他得逞!
他能玷污的,不过就是一具,没有了魂魄的尸体!
再没有了分毫的犹豫,她用尽全身的力气,狠狠地将自己的左手腕,划破!
“姜拂烟,以后乖乖跟着我,我会对你好!”
“我真的,好喜欢你!”
霍景渊急迫地扯下她身上的最后一点儿遮盖,就想彻底拥有她。
他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