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在海神滑溜溜的补充下，众人也明白了海嗣成为泰拉的威胁也不过是因为一次意外罢了。

这些生活在海洋中的人工生命体本来是蜷缩在一小片区域中，后来被探索大洋的阿戈尔人发现，阿戈尔人对于海嗣的存在很有兴趣，积极捕获海嗣加以研究。

其中一些研究员对海嗣的生命形态深深着迷，成立了崇拜海嗣的深海教会并在暗中引导阿戈尔和海嗣们产生摩擦。

当生命的栖息地受到威胁，海嗣也必然发起反击，蛰伏的生命从大洋中苏醒，海嗣的意志被象征斗争的迁徙海神掌握，随后阿戈尔和繁荣的伊比利亚便在海嗣的猛攻下就此衰落...

说到这里，凯尔希有些好奇，她看向滑溜溜问着海神们对崇拜她们的深海教会有怎样的看法。

“看法？”滑溜溜的声音是通过海嗣们的摩擦发出来的，显得有些失真，“不过是一群有机质罢了，他们的思想对我们来言毫无意义。”

啊...这态度像是泰伦才有的，那些基因窃取者教派信奉的四臂神皇并不在乎他们的死活。

原体两人心有灵犀的对视一眼，面对着这本能避免的悲剧，两人心里连同情都无法升起。

要问为什么？只能说对他们来言死的人确实少了点，连皮毛伤都算不上，放在人类帝国的视角下可能都无法出现在内务部的文卷上。

“那么前文明又是怎么回事？他们灭亡在了观察者的手上，留下了海嗣这种改造环境的小生命。那么泰拉大陆上还存在着前文明留下的其他痕迹吗？”

马格努斯询问着，凯尔希叹口气，似乎是感慨原体两人终于问到了这个问题，她先是观察了下博士的精神状态，然后才向两人继续说道。

“可以这么说，如今泰拉文明的一切成就，都建立在前文明的尸骸上...”

啊...人类黄金时代。

这味越来越冲了。

兄弟二人又对视一眼，凯尔希为他们的互动感到困惑，但还是继续说出了几个单词。

“保存者、星门、天堂支点、源石...这些都是前文明留下的遗产，我想你们二位应该也是其中的一个项目，毕竟你们的血无法被源石感染...而且你们也没有我们这样的...”凯尔希指了指自己的猫耳朵。

“我们？我们对自己的过去一无所知，只知道有一个使命等我们完成。”黎曼鲁斯扯起慌来面不改色。

马格努斯又补充道，“一个用来对抗观察者的项目吗？”

“一个让前文明复兴，并让他从观察者手中活下来的项目。”凯尔希对马格努斯的问题做了完善的补充。

在凯尔希平淡的话语里，马格努斯还察觉出来了不同的味道。

她并不崇拜前文明，反而...有种深深的恐惧，这种情绪甚至被她放到了博士的身上。

这意味着什么？

联想到博士能靠着自己的脸扫开深蓝之树研究所的大门，马格努斯觉得自己已经明白了问题的关键所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