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顷转眸看向玉昭阳,“姑娘是......?”
玉昭阳一看见这脸,顿时就有些怂了,眼神不自觉闪躲看向一旁,“风公子忘记了?我、我是月昭,同容恒一起来的。”
“容夫人?”风顷眯眼打量着她,“可是,你不应该在院中休息吗?怎么会三更半夜的到这儿来,还穿着夜行衣?”
玉昭阳不问反答:“那风公子又为何这个时候到这儿来?”
“汨罗山雪兽暴动的事情,我已经听说了,故而来此查探。”
“那可真是巧了,没想到风公子竟和我想到一块儿去了。”玉昭阳扯着脸皮笑了笑,不欲再和风顷多呆,“既然风公子无事,那我便先回去了,风公子也早点休息啊。”
“等等。”玉昭阳还没迈出一步来,脖子上就一凉,风顷的声音也冷了几分,“容夫人,似乎很怕我?”
玉昭阳心脏一提,“风公子气势逼人,任谁也要敬畏三分的。我对风公子有敬畏之心,这很奇怪吗?”
“敬畏之心?可我怎么觉得,你是在故意避着我呢?”风顷直直盯着玉昭阳,目光未见半分动摇。
“风公子莫不是想多了?我怎么会避着你,就是这、这大半夜的,你说孤男寡女的多不合适是吧?”玉昭阳干干一笑,心中颇为后悔自己没忍住冲了出来。
风顷眯了眯眼,声音就像是剑尖上的凉风,丝丝缕缕缠紧了玉昭阳的脖颈。
“说!”
“好、好,我说!”玉昭阳眼见过不去了,深吸了一口气,“风公子说的没错,我确实是故意避着你的!但这、这原因吧,它说出来不太体面。”
“哦?怎么个不体面法?”
“风公子不知道,我家夫君看起来胸襟宽广,实则却是个小气的醋坛子。风公子这般姿色,但凡是个女人便会倾心。我第一次见公子不过是多看了你两眼,我那夫君便跟我置气了许久。我也是怕他误会,这才不得不避着公子的。不过......看公子应该也是独自一人,想必体会不到这男女之间的小心思也是正常的。”
风顷盯着她看了一会儿,忽而收剑,哼笑一声。
“天之大道,万物微尘,没想到容公子如此造诣,竟也会为情所困。”
玉昭阳见他似是真的信了她这般乱七八糟的说辞,紧接着道:“这、这时间也不早了,风公子那我先回去了,不然被我家那醋坛子发现我不在了,只怕又要生气。”
说完,玉昭阳还没等风顷回应,便急着大步往回走去。
“等等。”
玉昭阳脚步一顿,“风、风公子还有事儿吗?”
风顷挑了挑唇,如微风拂水。
“明日二比,群雄比武,在下静观容夫人剑术!”
玉昭阳笑了笑,转身的一瞬间脸皮一皱,内心慌的一批。
风顷这时候跟她说剑术是几个意思!难不成刚才他看出她的玄门招式了吗?应该不会吧!不会吧!不会吧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