机会总会垂青有准备的人。
这句话无论是用在哪,都是合适的。
安弘察在此之前,从未单独召见过姚筝,这第一次单独见,就给姚筝带来了惊雷。
真的是惊雷,她站在那里,安弘察都能看出她脸上写着的震惊二字。
“怎么样?接还是不接?”安弘察问她。
“可是......”她咬着嘴唇,有些犹豫。
“没什么好可是的。”安弘察打断了她,“若是赵不语在这,也会和本宫说可是吗?”
他高坐于案首,本就带了些压迫感,语气一沉,场面顿时冷冽下来。
“我只会给你这一次机会。”
安弘察抬眼看了下帐外,又漫不经心地收回视线,看向她:“天已经黑了,给你一晚上的时间思考。明早,给我你的答复。”
姚筝愣了一下,随即点头告辞。
她走到营帐外,脑海里却还在回旋着安弘察方才的那句问话。
“若是赵不语在这,也会和本宫说可是吗?”
连撞到人了都不曾察觉。
“哎呦喂我的姐姐。”来人连忙一把拉住她,原来是赵不语。
“这是走什么神呢?”赵不语抬手在她面前晃了晃,“我这么大人你都没看见。”
姚筝这才回过神,定睛一看,皱眉:“你怎么这副打扮就到处乱跑?”
“嗐!我还在矿里呢,突然有人来叫我,说殿下召见。”赵不语随手拧了把湿透的发尾,“我总不好灰头土脸地去见殿下吧?只好着急忙慌地冲了遍水。”
说着说着他还八卦了起来:“怎么了?你也被殿下叫去了?”
又上下打量了几下:“这魂不守舍的,不会是被殿下骂了吧?”
姚筝看着他这副贼兮兮的模样真的很想翻个白眼,不过她的注意点落在了别处:“你才从矿里出来?怎么这么迟?”
赵不语丝毫没有放在心上,还在摆弄着他那头发:“这不是正常?总得等士卒们都撤了才好走。”
“我这还是前几天跟殿下学的呢。”
外衫是歪七扭八的,露出了大片胸膛,头发也是散散地披着,个子还挺高,更显得不正经了。
姚筝深吸了一口气:“你就打算这么去见殿下?”
她拿手指了指衣服:“这扣子都没扣。”
又往上移了移:“还有这头发,还在滴水。”
“没事!我与殿下可是过命的交情。”赵不语大言不惭,“再说了,殿下可是我亲表弟。这要是再小上几岁,睡一张床都没问题,何况这点小节。”
也就是表兄弟两人相识太晚,有了君臣之分。这要是再小个四五岁,赵不语敢打包票,他能带着安弘察把全京城给玩遍。
想到这里,他不禁露出了一脸唏嘘的表情。
姚筝果断把方才就想翻的白眼给补上了,掏出张帕子扔在他脸上:“在这擦擦你的头发吧!莫要污了殿下的眼睛。”
说完果断往回走,丝毫不搭理赵不语拽下帕子,在后喊她。
“殿下,姚筝求见!”她站在营帐外,大声禀报。
这怎么还带杀回马枪呢?
安弘察放下手里的笔:“进。”
他看着姚筝雄赳赳气昂昂地进来,和方才那叫一个大相径庭、判若两人。
这是受了什么刺激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