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子爷最近又在用从前那个药方吗?”太子妃一脸凝重道。
“没有。”太子连忙摇头。
他从前几年开始,偶尔会出现失眠的症状,有时候熬到天亮都睡不着,因担心第二日早朝出纰漏,太子很着急,可越是着急,越睡不着。
时日一长,他不仅人瘦了一圈,脾气也愈发暴躁和易怒。
说白了,太子见皇帝身子康健,自己想登基即位,遥遥无期,加之皇子们又越来越厉害,他心中压力特别大,总觉得所有人都想抢他的储君之位,有时候便睡不着。
宫里的太医们给他开了方子,但收效甚微。
后来,索额图帮他从民间的神医手中找到了一个秘方,慢慢调理一点被子后,他很少失眠了。
这几年,他每个月都会喝三日的药,巩固疗效,加之身边有不少美人伺候,他也很少再失眠了。
不过……平日里却更暴躁易怒了。
今年去木兰围场的路上,他踹了胤禛,被皇帝狠狠训斥一番后,心里还是很害怕的。
那段日子,他心情不好,没有继续喝药,结果发现自己的睡眠没有之前那么好了,但脾气要稍好一些,起码大多数时候能收敛自己的情绪了。
后来,太子妃派人查了那个药方,发现方子本来没有问题,夜里服用有很好的安神作用,可以使人早些入睡,但是药三分毒,喝多了,会让人白日里有些控制不住情绪。
太子觉得索额图不会害自己,更何况那个药方子,索额图自己都在用,便没有追究不过最近这两三个月,他没给继续用这个药方了。
停药之后,太子换了更温和,更养身的方子,效果也还行。
“没用就好,太医说了,太子爷体质偏热,不太适合喝那个药方,那个方子,还是体质虚寒一些的人才受用,所以索额图用恰到好处,您用就不太好。”太子妃柔声道。
她其实有些反感索额图等人,可太子信任他,倚重他,自己也不好多说什么。
“皇阿玛越来越不待见孤了,长此以往可不行。”太子皱眉说道。
无论如何,他都得守住自己的储君之位。
“太子爷稍安勿躁,不能心急,有些事,总得一步步慢慢来。”太子妃心累得很,劝说太子的时候,也开始敷衍他了。
准确的说,之前就在敷衍了,只是现在敷衍的更多。
“你说……孤要如何做,才能早日登上那个位置?”太子咬了咬牙,低声问道。
这种事事听皇阿玛的,看皇阿玛眼色行事的日子,他已经过得不耐烦。
有个念头其实早就在他心里生根发芽了,只是他不敢让人知而已。
“当然是好好听皇阿玛的话,每日帮着皇阿玛批阅奏折、学习处理政务,如此一来……太子爷必定能够得到自己想要的。”太子妃柔声说道。
太子闻言却觉得很反感,猛地拽住了太子妃的手,把她从椅子上拖了起来,一脸暴躁道:“孤又不是三岁稚童,却要事事都听皇阿玛的了,你不觉得这样子的孤根本不像个太子,而像个蠢货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