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时代的大船，还不如十匹好马的价值。

说是护卫船，也只是增加了十艘，从水军里淘来的二手床弩。

张东升发明的新式床弩，肯定比这种老古董强大得多。

不过霍山和张东升都知道，那并不适合公开展示。

留在张家堡，用于防守可以。

如果这个消息传到金人手中，那就不妙了。

霍山不能保证自己雇佣的船工和护卫能够守住这个秘密。

当然，这些人都是可信赖的。

他们都是秦、霍两家养了几十年的佃户，或者亲戚的子弟。

唯一的问题是他们的武力值得担忧。

不是每个人都具备肥捕头和他二舅的能力。

当然，这艘护卫船不是保护那五艘运货快船的。

黑龙江水运和白水河段夜航。

仍然相当安全。

朱家人想要过江致富。

作为赞助商和合伙人的霍山，为什么不积极配合呢？

这艘千担级大船，就是用来运送朱家马贼过江的。

一个人一个马，一次足以运输超过一百个！

更何况，朱家搜寻了相当长时间，才勉强凑够了一百个马匹。

已经算是赔上了全部家产。

还欠下张东升好几千两银子呢。

晋北谷地的一半，包括晋阳城。

早在三年前就被攻陷了。

整个黑龙江以北，已经没有大齐的立锥之地。

金国当然也在晋阳筹建内河水军。

但大齐蓟州、雍州的水军，还算强大。

两部联合起来，遇到金国舟船，见一次打一次。

金国本就不擅长水战。

当然，燕赵之地和辽东，高丽一带的金国水师除外。

那是要挑战大海的。

不过，海战和内河水战有着本质的不同。

所以，金人这些年来一直在黑龙江江防上，没有取得多少突破。

霍山这艘千担级护卫船夜渡黑龙江，也算不上冒险。

仅仅是梁山至晋阳这一段，黑龙江就超过千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