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礼青等这天不知等了多久,见到信,应该很高兴吧?
滇池王不是软柿子,一旦得知皇帝的阴谋,必会有所动作。如此双管齐下,也不知皇帝收到这份大礼,会不会高兴得吐血。
关于今日之事,有一点滇池王和羽先生却是猜错了,皇帝并没来得及给冉家兄弟下令。
是苏惟生昨日去看小柱时,故意让他俩守在门口,而后状似无意地说了一番话,
“王府这两天派了不少人手出去,上次王爷还说呢,这几日守卫都少了许多,彭畅已经往边关送了信,准备多调些人手过来。否则府里老老小小那么多人,旬侧妃和二公子的夫人都即将临盆,到时候万一出了什么乱子,岂不是得不偿失?”
“可惜你跟樊春伤势未愈,还不能动武,否则跟我进一趟王府,借机打探打探王府的布防,于将来我们报仇大有好处啊!”
小柱语气也十分遗憾,“可惜冉家兄弟镖师出身,胆子太小,又来少爷身边没多久,难以当此大任。”
说着恨恨地捶了一下桌子,“花城离盈驷关不远,那些兵丁最晚后日就能到王府,唉……都怪我身子不争气,才错过了这么好的机会!”
苏惟生其实也无法确定冉家兄弟会不会抓住这个机会,可他也不太担心就是了。
毕竟蒙绕和花晴进府衙不久,就给他俩下了蛊,这次不成,下次再进王府就让花晴催动蛊虫,总能让他们把狐狸尾巴露出来。
现在那两个没能沉住气,自然是最好。
等王府再审两天,花晴便会催动蛊虫,届时那二人就算不惧大刑,也会把该吐的一字不漏的吐出来。
苏惟生原本打算在王府老老实实住几天,正好思考一下茶园选址的事和让百姓们参与进来的可能性。
可他没想到,这几天并没有如他想象的那样清静。
也不知是不是从冉家兄弟口里掏出了东西,从第三天起,彭畅就时常过来找他聊天,仿佛冉家兄弟之事从没存在过,然后在第五天,磨磨蹭蹭地问起了他的亲事。
苏惟生明白是滇池王想做媒,心头立即敲响了警钟,
“少将军别说笑了,苏某的未婚妻过世还未满三年,怎能在这时另娶她人?”
彭畅道,“又没让你现在定亲,不过是闲聊罢了。瞧瞧我吧,不过比你大两岁,眼下第二个孩子都快落地了!三年之期总有一天会到,到时候你想娶个什么样的妻子?”
苏惟生就纳闷了,滇池王怎会让彭畅一个大男人像寻常妇人一样打听起他的亲事来?就算真想做媒,也该找苏正德或者让王妃跟周氏讲才对。
滇池王也十分郁闷,联姻之事他早忘了好不好?可母妃不知怎的,突然对这门便宜亲戚上了心,大清早还把他叫去问了一回。
王妃惦记侄女的亲事,昨夜也缠着他,非让他来探一探口风。
唉,谁让这小子人品才学地位都没得挑,是花城最有名的黄金单身汉呢?
于是彭畅就这么被派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