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可以为你做出任何改变，即便不再做我自己，我都甘之如饴，”封钰瑾的眸光很坚定，却又透着一种易碎感，“只希望你不要讨厌我，我可以一直等待，但至少我要拥有等待的资格。”

被封钰瑾这样注视着，汐月只觉得心头仿佛划过一道异样的情绪，让她的鼻尖有些发酸。

在这股异样情绪的指引下，她忍不住开口问出了一个问题：“但这样值得吗？我不过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人，当初救你也只是偶然，这样的我真的值得你等待如此漫长的岁月，甚至不惜放弃自我吗？”

封钰瑾的回答没有任何迟疑：“值得，也许你于自己而言，并非那么重要，但于我而言，你便是全部。”

说到这里，封钰瑾停顿片刻，随即叹息着道：“一个人存在的意义并非在于他本身，而在于他的存在对他其他人而言拥有多大的意义，而你就是我全部的意义。”

听到这样的话，汐月怎么可能完全不动容？但这份动容又代表着什么呢？

是感动，还是心动？

这让从未亲身碰触过感情的她有些许的茫然，但很快，她便从茫然中跳脱出来。

既然茫然，既然理不清思绪，那就不要想太多，一切顺应本心不就好了？

然后她的心里突然就有了一个答案。

她含着笑看向封钰瑾：“你刚刚不是问我能不能接受你的追求吗？”

封钰瑾抿紧唇角：“嗯。”

汐月唇角的笑容扩大：“这倒也不是不可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