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后话一出,皇后眼皮一跳,心道果然不出她所料,信王设计这么一出大戏,最终还是朝她下手了。
这李冰心是她的人,若她有什么事,自己也得担责。
太后的话和皇上狐疑的目光犹如一耳光重重地抽在她脸上,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。
“皇上,母后,都是妾身的不是,妾身只是想让她来信王府学学规矩,并不知她身患有疾……”
皇后捏着帕子,满脸神慌。
“哼!究竟是不知道,还是不上心?哀家看你对于信王府的热闹挺上心的,信王府刚来了两个生人,你就巴巴地往前凑,生怕落下什么,一国之母若是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,不该做什么,这凤印还是交出来罢!”
事关小太孙,太后也实在气的狠了,当着众人的面将皇后斥了一顿。
皇后脸一阵白一阵黑,只能将气和委屈往肚子里咽。
可再怎么咽,自己毕竟是一国之母,风光了这么些年头,被当众落了面子,她一时还真淡定不来。
余光瞥见李冰心紧张地盯着金羽卫的动作,她沉脸指着李冰心大声呵斥,“李冰心,你到底有何隐疾,为何之前不说?
说!你是不是嫉恨本宫送你来学规矩,故意携病来信王府害本宫!”
李冰心脸上的慌乱和心中的迟疑一闪而过,故作镇定:不会的,不会的,她不会这么巧中了敌人的奸计。
那个神医明明能将自己的隐疾看的一清二楚,况且自从拿了他的药,自己的症状明显减轻了许多。
信王一定是故意借此发落她,从而拉皇后娘娘下水!
对,一定是这样!
思及此,李冰心悬着的心稍稍放下,信誓旦旦道,“皇后娘娘,侄女并没有生病,只是常年有心悸心慌的毛病,若一旦发作,身体便会疼痛难忍,前阵子侄女出府偶然遇得一神医,这些药都是他开的。
而且,这药也不是喝的,只是放在身边起个静心宁神的作用罢,皇上和太后娘娘让人一验便知!”
太后依旧不信李冰心的话,眉头紧锁,冰冷地扫其一眼,“若事情真如同你说的这么简单,怎么不早早告诉信王和信王妃,非得等人查出来才说!”
李冰心一滞,她总不能说是担心信王和信王妃从中作梗,将她的药换了吧?
正想斟词酌句开口解释,太后手一挥,“别解释了,等太医验过之后再说,总之哀家绝对不会再放任你们这些心怀鬼胎的人继续留在信王府的!”
话音刚落,随行太医就在李冰心的药包里头有了发现。
“皇上,太后娘娘,这药包里头含有葛根,沙参,玉竹,生甘草,冬桑叶等几味药,可不是主治心悸心慌的……”
太医话还没说完,太后便开始震怒,“果然不是,那是什么,给哀家查清楚,这药究竟是做什么的!”
皇后也慌了,她利眸狠狠地瞪了李冰心一眼,警告她若是此事连累到她身上,她定不会给她好果子吃!
李冰心懵了,虽说她不懂药草,可这些药的的确确地让她疾症有所缓解,若不是治愈她心悸心慌的,那又是治什么的?
这些药又出自陌生人之手,莫不是她早就被人盯上了?
而盯上她的人就是信王和信王妃?
是了,信王妃的这位陆姑娘表妹及其母亲都是神医圣手,若是她们出马,故意挖坑设计她,她还真不能事事防备!
李冰心后背淌出一脊背的冷汗,心道这着了招可如何是好?
她被抓倒是不打紧,万一牵连到皇后娘娘身上,那她的罪过可就大了!
正惴惴不安时,太医犹豫半晌,谨慎开口,“回太后,微臣不敢说!”
一听这话,在场所有人心慌地忍不住齐齐后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