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予眉梢一扬,没做反驳。
舟炀不住在心里感叹,现在都能这么明目张胆的欺负人了吗。
他将杯中的红茶一饮而尽,以表达自己的不爽,“说话你这嘴怎么准的跟开光了似的。”
女生轻轻耸起肩膀,“准的甚至让我怀疑,她派人盯着我的行踪。”
舟炀虽然绝大部分时候都很直男,但偶尔也会变得敏锐。
他将椅子往前挪动两下,就差端个托盘嗑瓜子:“之前发生什么了,说说。”
于是对方盘点了一下俩人在各个区域偶遇的餐厅及咖啡馆,听得他不禁皱眉。
“这还怀疑什么,又不是缘分天注定,肯定找人跟着你了啊。”
“除非是她爱上情敌了,不然没可能是巧合。”
温予佩服着向舟炀作揖:“墙都不扶,就服你。”
*
被关元亮找到办公室的关颖儿在门口站了好一会,她其实已经将近一整月没有和对方联系了,消息也是从关妈妈的口中得知。
今天来只是想趁《云简传》剧组扫楼的机会能重新跟裴宴搭话,对方仍旧严防死守,自己根本无从下手。
关颖儿唇咬得泛白,想来想去似乎只能通过自家老爸这一条路子。
手刚搭上扭把准备转动,忽而听见里面传出的声音,“怎么不进来。”
关元亮原本准备她晾三个月,挫挫被惯出来的大小姐脾气。
结果今天听助理说楼下入口有关颖儿的刷卡记录,实在没忍住打电话把人叫来。
关颖儿进到办公室的时候表情不大好,跟方才在门外纠结的神情大庭相径。
若不是有实时监控,关元亮真要被她满脸不耐烦的表情骗过去。
他也端着架子,身子后仰靠在椅背上、面色严肃:“你究竟要闹到什么时候。”
“我没闹,我是认真的。”
“认真的?”关元亮不跟她拐着弯讲话,“你要是对裴宴是认真的,前一阵还能去追温祁生?”
关颖儿忽而语塞,正坐在书桌前的单人沙发上,“又是谁给你传的消息。”
她知道对方宠自己,甚至白都能说成黑,干脆不予承认,“我参加他的独奏会,单纯是因为知道裴宴会去。”
关元亮将信将疑,盯着看了良久、不准备再纠结这件事,“所以你什么意思。”
“我不帮你,就打算一直罢工?”
“《美妙的周一》也不去,哪有人敢在番茄台无缘无故旷班这么久??”
他虽惯着关颖儿的小脾气,但对其他员工可谓出奇的严,每个人都是兢兢业业。
见自己女儿沉默半晌,再抬头时眼角完全让泪水润湿,不由得心软。
语气稍许缓和:“裴宴后面有靠山,事情确实难办,更何况我还有把柄…”
不等讲完,关颖儿蓦地打断,“既然动不了他,就转移目标啊。”
“不是还有个没建立起后台的人吗。”
说着,她眼角的水雾渐渐散去,露出不以为然的表情,嘴角抿紧成道直线。
“作为番茄台台长,你总不会怕一个小姑娘吧,爸。”
*
当晚,温予刚回到别墅就接到了老板的电话,语气那个恭敬、搞得她好像才是公司的一把手。
心觉奇怪,便将裴宴召来、打开外放。
俩人在电话两端一通拉扯,她还是没拗过对方,无奈的披上件薄外套准备出门。
女生看着起身拿上车钥匙的裴宴,抿了抿唇、脸颊的软肉微微鼓起,“你说,到底是什么好事能让他这么开心,比社畜中彩票还难得。”
男人修长的手指勾着钥匙圈转,鸦黑的眼睫半敛,思索片刻:“拿到了长期资源。”
“现在合约的事这么紧张,他肯定在想办法留你这棵摇钱树,你别被人家一劝就动摇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