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?”
罗佩琴张大了嘴巴。
杜娟和蒋秀则扶了扶自己的下巴,然后使劲儿点头道:“好好好,大人您等俺们一会儿。”
然后,一边一个,扯起回不过神来的罗佩琴,赶紧去了后厨。
罗佩琴的脖子一直后扭着、带着满脸的不可思议。
画棠看着她们进去,才弯腰继续揉搓起自己的小腿。
一路捆捆松松的,还是有点儿不舒服。
而且,她是真的饿了。
这时,何传新过来,直挺挺立在那儿就问道:“大人,敢问大人,您要如何判罚罗佩琴?”
画棠没直腰,也没抬眼看他,而是回问道:“你觉得该如何判罚?”
“栽赃陷害、诬陷人命,按律当诛。罗佩琴虽诬陷未遂,然未遂的原因不在她、而在魏大人。所以,罗佩琴的罪名依旧成立。按律……杖三十,徙二十年。”
何传新说着说着,腰微弯了一点。
画棠听了,眼里掠过一抹笑意。
坐直了身子,回他道:“你既知道,又何故来问本官?”
何传新被问得嗫嚅了。
咬着下唇想了想,再想了想,单膝跪地,抱拳道:“罗佩琴有罪,然则也是官府处置不当在前。
且从后果看,她的行为除了让她自己受罪了之外,对其他人都没有造成财产上的损失和人身伤害。
小的觉得、觉得大人应该对其网开一面。所以小的、小的想代她求情,求大人对其轻判。”
“哦?怎么个轻判法?”画棠面无表情地问他。
何传新一咬牙,就答道:“减一半!只杖十五、徙十年。”
说完,又有些忐忑不安地道:“那十五杖,不是,那三十杖,可否、可否由小人代其领受?她一个弱女子,打完了还得流放,她还有身孕,会死在半路的。”
画棠看看他,面无表情地冲他摆摆手道:“要打也是打你们县太爷,还轮不着你,起来站一边儿去。”
“哈?”
何传新张大嘴,半息后,一梗脖子,不服气地道:“俺们县太爷太忙,打伤了于公事不利。俺愿意代为受刑,打五十、不是,打一百都行!”
画棠看着他,不出声。
这时,一向沉默寡言的卫四,都看不过去了,过来扯起何传新,给他推到后院去了。
画棠这才弯了眉眼,无声地笑了开来。
不过,她想吃的鱼粉到底是没吃上。
因为制作起来的程序比较多、还比较繁琐。就是将面粉洗了搓、搓了洗,再沉淀、再过滤等等。
画棠听到卫五来禀报了工序,便放弃了等待,只让煮了面端来。
一行人吃完后,画棠再将忐忑不安的杜娟、蒋秀,和坦然等死的罗佩琴,喊到了前堂来。
“罗佩琴,衙差何传新出面为你求情,且愿意代县令揽过,受杖刑一百。你怎么看?”
画棠问向罗佩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