佟佳贵妃话锋一转：“那你还是心悦蕖儿？”

心里千回百转想了许多有的没的，等到把他那份感情放到明面上的时候，胤禛就语塞了。

“男子汉大丈夫，敢动心却不敢承认？”佟佳贵妃不许他沉默，皱皱眉拍了拍桌子。

胤禛端起茶碗抿了口茶，润润喉咙，眼神坚定道：“是的，额娘，我心悦她。”

得到肯定的回答，佟佳贵妃克制不住脸上的笑意，“既然心悦，那就努力争取呀，额娘瞧着你们很般配，蕖儿的人品性格也都是好的，将来和你在一起两个人肯定很幸福。”

胤禛是她疼爱的孩子，从小养到大花费了不少精力和心血，比起惠妃几个望子成龙的期望不同，佟佳贵妃是死过一次的人，很多事情早就看开了。

没什么比幸福更重要，她不逼着胤禛在康熙面前刷存在感，不拿他和其他阿哥比较，她只是从一个母亲的角度，希望他后半生能顺遂安康。

激动之余，佟佳贵妃注意到胤禛情绪上的那点失落。她温声询问：“怎么了，遇见什么难事了吗？你要是愿意的话，可以给额娘说说。”

胤禛也是认定她是他唯一的额娘，既然如此，那就没什么不好说的。

他很苦恼地叹了口气：“额娘，她应该是有顾虑，我没问出来。”

十九岁的胤禛，在朝堂上已经展露出他优秀的一面，康熙不止一次在佟佳贵妃面前夸奖过他。

时隔多年，在她以为他已经完全长大，渐渐不需要自己的时候，胤禛像个懵懂的孩子一样信任她，给她倾诉。

佟佳贵妃心软极了，要不是不合适，她都想把胤禛抱在怀里搓搓揉揉。

“没问出来可不行呀，你们两个其实还不太熟悉，就算是很熟悉的人，心里有什么也最好直说，否则旁人摸不清你的心思，会造成误会的。”

佟佳贵妃耐心开导：“既然你觉得她有顾虑，那就好好问清楚，如果你认为你能解决她的顾虑，那就可以进一步发展；但是万一她的顾虑你解决不了，那咱们就不能纠缠耽误人家。”

她说了很多，胤禛听得很认真。

问清楚，解决她的顾虑。

所有挡在眼前的浓雾渐渐散去，一切又变得清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