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难不成镇压它的那些符箓和神器，要失效了？”

龙琰只想到了这个可能。

“……”

帝九天没有说话，把神识探入到深渊之中，找寻那双眼睛。

想看看当年镇压在它身上的符箓和神器的情况。

这里，到处都是能让人化成一团白骨的黑雾，除了他，就算是龙琰的神识，也进入不到这里。

搜寻了许久，帝九天这才看到这个最深处的一双眼睛。

‘你终于来了？’

一个沙哑且显得有些苍老无力的声音，从这双眼睛下面的黑雾里传了出来。

这没实体，没有身体，只有一个抽象的大嘴巴。

好像这一团黑雾就是它的脑袋，唯一能让人看到的，只有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。

‘醒了。’

如同朋友聊天，帝九天好像并不意外。

然后看它身上的符箓，已经掉在了地上，且失去了它原有的光芒，已然失效。

‘沉睡太久了，没想到你还活着？’

‘你都没死。’

你都没死，本尊能死？

帝九天的声音如当年一样寡淡如水，没有任何的温度和情绪，却又让它气得牙痒痒。

‘现在这样，不是和死差不多么？’

‘差远了，至少你还能说话。’

帝九天这走走，那走走，终于见到了那尊神器。

还好，神器的神力还在，只是符箓失效了而已。

‘哈哈哈，万年都没开口了，差点连话都不会说了。”

黑雾悲戚戚地大笑。

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，把它内心的想法和感受，表达得淋漓尽致。

‘是啊，万年没来看你了，差点让你如意了。’

说着帝九天伸手，紫焰立马把地上的符箓给焚烧殆尽。

‘你统治了十万年，不累么？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