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色……

冰蓝色……

每剥离一颗灵珠，钟离慕一的脸色便苍白一分，气息就微弱一分。

即便如此，她也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，眼神反而越发坚定。

水蓝色……

浅褐色……

撕裂般的疼痛传来，就连呼吸都是疼的，钟离慕一险些咬碎了后槽牙。

就剩下最后一颗了！

这该死的屏障，打碎一次后重新出现会比上一次更强，我就不信你能比灵珠强！一颗不行就七颗！

只要还在这屏障中，羡就无法压制体内的封印，也控制不了仙力，以如今仙力入体的速度，不消片刻，必然……

无论如何，都要打破屏障。

那是他唯一的活路了！

钟离慕一深吸一口气，祭出木灵珠，抽空丹田内最后一丝仙力，控制着七颗灵珠同时朝屏障砸去。

“砰——”

一声巨响，尘埃四起！

两股强大的力量发生碰撞，余波荡漾开来，直直冲向中间的一人一蛟。

“啊~！”

羡不管不顾，化为原形，庞大的身躯蜷缩起来，小心翼翼地将钟离慕一护住，荡开的仙力全部落在了他身上。

那屏障乃龙脉仙力聚集而成，灵珠所蕴含的仙力又是世间最纯净的，即便不是全盛时期，也毫不逊色。

两股力量的碰撞，足以撼动山海。

然而此刻，这力量竟被羡以受伤的身躯，硬生生扛了下来……

光华流转的冰蓝色鳞片上出现蛛网似的裂痕，光彩不在，但羡已顾不得这些，鲜血顺着鳞片缝隙流了一地也仿若未觉。

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。

“慕慕！”

羡低声轻唤着钟离慕一。

“羡……”

钟离慕一的声音十分微弱，但羡还是听见了，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。

还好！

还好……

“我没事。”

不破开屏障，羡就会有生命危险，破开了，哪怕伤上加伤，他也能活。

几滴温热浓稠的液体滴到了钟离慕一脸上，随之而来的，是刺鼻的血腥味。

伸手慢慢抚上羡的鳞片，粘腻的触感让她指尖发抖，嘴角微颤。

“慕慕，我没事，你不用担心，我皮厚，很耐打的，死不了。”

钟离慕一心神一颤，昏死了过去。

在失去最后一丝意识前，看到一抹红光，自天际而来。

“慕慕！你醒醒啊！你不要吓我！”

羡一遍遍喊着钟离慕一，声音带上了哭腔，几度哽咽。

“都是我不好……”

“我不该来这里的，封印我不解了，我也不变成龙了。”

“你醒醒，我们现在就回去好不好？”

“慕慕……”

可无论他怎么喊，钟离慕一都没有反应，气息也逐渐衰败。

他想变成人形，带着她离开，可是他做不到，变不回来了。

“阿玄……彼岸……我变不回来了怎么办？我不能带慕慕出去了，怎么办？”

眼泪在眼眶里打转。

“羡儿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