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浩英微愣,没想到凤之白什么也不问,就这样让自己走了?嘴唇微微张了张,最后抱拳告辞。
凤之白伸手拿过账簿翻了几页,啪地扔在案上,“送去给张宇航。”
“是。”听风领命,拿着账簿去账房。
从户部事了,张宇航在御廷司过得挺舒坦的,没有户部的勾心斗角,更没有阿谀奉承。
今日从前殿送来一堆又一堆账簿,张宇航敏锐的嗅到又有人要倒霉了。
夜王府。
钱四郎是夜王去兵部领回来的,兵部的人不让走,但听闻此事已交由御廷司处理,也不好再将人扣下。
“老钱,今日你可是一战成名啊!”方东烈站在屋檐下看着一脸得意的钱四郎。
钱四郎跟在夜王身后,听方东烈一说,握着拳头活动了下手腕,“没打死那群狗娘养的就不错了。不要脸的说军饷给我们购置兵械和铠甲了。”
夜王沉眉走进屋内,漠边向朝廷报的战损一直没有回应,还购置兵械?
当真是会睁眼说瞎话!
“唉!”方东烈叹息,可钱四郎动手势必以后会在前程上吃上一亏,虽有王爷护着,但难防小人啊,“让你去闹事,你还真打啊?”
钱四郎走上台阶停足看着方东烈,明白他的担心,可是现在一想到那兵部江侍郎的嘴脸都还来气。
“不动真格的,他们还以为咱们狼军好欺负!一群软蛋,脱了铠甲连昔日出生入死兄弟的军饷都贪墨,打瘸已是老子留下留情了。”
“话说,今日王爷不也去金銮殿唱了戏,咱们算是来了个双簧,凤之白那边可有消息?”
方东烈摇头,转身进屋,“刚才探子来报,蒋浩英去了御廷司,去的时候带了一个包袱,进去待了不到一刻钟就出来了。”
又强调了一下,“空手出来的。”
“王爷,您不是说皇上下旨了吗?”钱四郎跟着进去,“凤之白怎么还把人给放了呢?”
“我们要的是军饷。至于凤之白怎么做,那是他的事。”夜王端着方东烈倒的茶水,“把人撤了。”
撤御廷司外面的探子?
“王爷,这是为何?”方东烈不明白。
夜王放下水杯,“本王今日去金銮殿已经惹怒了皇上。”
“行,我这便去传信把人撤走。”话落,方东烈起身离开。
“王爷可用过膳了?”钱四郎摸着肚子,现在才想起没吃午膳。
“还没。”
“那我去厨房让人弄点吃食垫垫肚子。”钱四郎离开。
夜王把玩着桌案的杯盏,心中很是担忧,查抄贪官污吏确实是最快凑到军饷的法子。
但是若太过激进,势必引起朝堂动荡。
过刚易折的道理,凤之白不会不懂,可他为何要这么做?
骤然,夜王放下杯子,突然有种被凤之白算计的感觉!
这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