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皇帝当然乐意,太好啦,出去就不用练字啦,欢欢喜喜的牵着徐坤的手迈着小短腿往门外走。
凤之白知道他心里的小九九,“等会儿回来接着写。”
“啊?”小皇帝顿时苦着脸。
徐坤把人带走了。
“放心了?”凤之白下颚指了下那边,示意夜王去坐。
夜王没客套走过去大方落座,“以摄政王如今的功绩,本王以为朝中无人敢说不放心摄政王辅佐新帝。”
“汐月还不安分?”凤之白问。
夜王点头,“有所收敛。”
凤之白食指敲打的桌案,沉默片刻,“秋季可适当招兵买马。”
此话一出,夜王顿时瞳孔微睁,不难看出他眸中的兴奋之色。
‘招兵买马’这四个字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,轩辕如今有实力养兵了!
两人在偏殿关于漠边的事讨论了许久。
当夜,凤之白、夜王在宫中陪着小皇帝用晚膳,今夜小皇帝吃的很开心。
小皇帝觉得这个陌生的皇叔有点疼他欸。
嗯,今夜的先生也没那么严肃,嘻嘻,今晚有人陪着用晚膳,好开心呀~
晚膳后,凤之白、夜王一同随行出宫,奇怪的是两人一路无言,听风、观雨在他们身后远远跟着。
宫道上夜王时不时看凤之白几眼,这人似乎比以前更深不可测了,以前身上的嚣张跋扈似乎寻不到踪迹,但夜王不会天真的以为他改了脾性,只能说藏得更深罢了。
遥想当初,他是如何也想到这厮居然能当上摄政王?
凤之白知道夜王时不时盯着自己,故作不知也不想过问,行至宫门,两人点头各自向背而去。
夜王府。
夜王刚迈进王府,便见钱四郎在此候着,他问,“出事了?”
钱四郎罢手,“没什么大事,就是见王爷一直没回王府,属下有点担心。对了王爷,叶姑娘来了好一会儿了,茶都换了几盏了。”
夜王晓得他在担心什么,“在宫里陪皇上用了晚膳。”说着往花厅走。
花厅,叶薇屈膝行礼,“民女见过王爷。”
夜王走到主位落座,示意叶薇坐下,“何事?”
叶薇没坐,双手交叠于腹前微微垂首,“叶薇有负王爷所托,这几年并未查到什么有用的线索。”
钱四郎和余亮对视一眼,这事是王爷的深藏的心事。
夜王沉默,叶薇抬眸望去,嘴唇微微张合,默了默,问,“王爷,民女斗胆一问,王爷若是寻到那人的下落,就当下的形势而言王爷当如何选择?”
“是护他一世安然?”
“还是助他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?”
夜王想也没想的回答,“本王当然是护他,他是皇兄唯一的血脉,且先帝已死,二十年的前恩怨已葬入黄土。”没必要再追究了。
“倘若他要拿回属于东西呢?”叶薇追问,紧紧地观察着夜王,夜王对她们母女有救命之恩,但论起身份摄政王是她的主子。
她也知摄政王没有那份心思,但是若哪日身世揭发,或者主子突发奇想要坐那把椅子,她必须知道夜王会如何选择。
夜王陷入两难,还真不知如何回答,这个问题回京路上他也想过,摄政王如今深受百姓爱戴,就差没喊摄政王造反了。
“这...”余亮抓脑,在屋里走来走去,“有摄政王在,怕是不好办。”
叶薇瞧着余亮,觉得余将军这模样有点可爱,心底暗暗高兴他们认可主子这些年为轩辕的付出。
钱四郎也渐渐神色凝重,“咱们一路从漠边回来,沿路听的都是对摄政王的夸赞。”
“老子也是佩服他,短短几年,这风评怎么就变了?”余亮叉腰顿足,想当初在徐州差点儿跟凤之白干了一架,好家伙幸好当初没干,不然自己怕是没好日子过。
钱四郎揶揄,“你要是能让百姓吃饱饭,你也是爱民如子的好将军!”
余亮瘪嘴,“这不是废话嘛。”
几人的目光都望着夜王,夜王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,放下茶盏看过去,“皇兄当年心系百姓,他若真是皇兄血脉,应当也不差。”
钱四郎、余亮相视而笑。
叶薇嘴角微勾,朝夜王行礼,“天色不早了,民女告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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