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场的这些小辈,不,算上老一辈的诗人,谁敢说自己比许愿会写诗?
如果真有人敢说,那可就真叫大言不惭了。
然而,这些诗人的思维,明显就是陷入到了一个误区,写好诗,装大逼,对着所有人臭显摆,那是他们这帮所谓诗协的文人乐意干的事,而许愿来这次规划大赏的初衷并不是这个。
“说实话,来这一次桂花大赏,我很失望。”许愿淡淡然开口,“苏晨的诬陷,十分的低级,但是,从一开始,除了林鹤老爷子无条件支持我以外,你们在座的所有人,都对我抱有偏见,甚至,连最基本的中立都做不到。”
许愿这句话一出,很多人都是老脸一红,其中,最尴尬的,当属孟晓雪,她觉得此时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许愿不和他们家计较,那完全是因为孟老是个老年痴呆症患者,而不是人家没有计较的能力,自己的爷爷这辈子也没写过大鹏一日同风起这种豪气万丈的诗句啊。
真说出去,让大众来评价,傻子都知道《千字文》到底是谁写的。
大厅中,那个胖乎乎的老头为了圆场,开口说道,“哎,饮冰小友,话不能这么说,我们这也是不了解你啊。”
“人的身上,最大的恶知道是什么吗?”许愿无视了他,继续说道,“那就是在自己的职权范围内,无休止的为难别人,而仗着自己的江湖地位,无缘无故的栽赃他人,比这一点更恶心。
而且,我还低估了你们某些人的底线,输了赌约,居然还能撒泼打滚的耍赖,街头混混都知道输了要守约,挨打了要认,而你们却不知道。
知道的,是诗协的重要人物,不知道的,还以为是乡野间的泼妇一样,这就是所谓的文人,如果文人中人人都像苏晨,傅岩这个样子,文人这个词就不应该出现、
而你们这些见到不公平的现象,装傻充愣,麻木不仁的家伙,也配称自己为文人?”
许愿平静的声音落在众人的心中,却像一阵阵惊雷,但是,没人敢反驳,包括被点着名骂的傅岩和苏晨。
如果是在许愿写几首诗之前,他们一定会怒不可遏地跳出来,让许愿滚出桂花大赏,但是现在,凭什么?
人家许愿写的诗比他们好多了,真的要选择滚一个,那要滚的不应该是他们吗?
另外,许愿说的一点也没错,先入为主把许愿带入成窃贼角色的是他们,袖手旁观的也是他们,就连傅岩违约时,他们也没人站住来去指责苏晨父子的无耻,那许愿现在说他们麻木不仁,有什么问题?
“如果我真的一丁点才华都没有,只是个普通人,请问各位,今天的这个局面,我如何和那些魑魅魍魉去斗?”许愿接着说道。
大厅中的这些所谓诗协骨干不管表情如何,内心都是有一些愧疚感滋生的,就连陈嵩都有些愣神。
许愿清了清嗓子,看着傅岩和苏晨师徒说道,“恶人自有天收,有时候,不需要我亲自动手。”
说完,他吩咐林云执笔,然后开口说道,“既然题目是暮年,那么,我会以一个老者的身份,来写这首诗,这首诗的名字,就叫做《登高》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