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边侍卫小声的在那个男人耳边劝解,“少爷,我们就说吧,留的后路,以后再跟这人算账也来的及。”
“是呀少爷,我们活着,不怕没有下一次,活着最重要。”
白雪咬完就后悔了,嘴巴里全是那个男人身上的味道,嫌弃的一直吐口水。
见不得白雪不开心的墨玉,上去又是以后,在男人毫不防备的情况下,咬了男人的另一条腿。
白雪咬的时候,就跟闹着玩儿似的,可墨玉却不一样,是在泄愤,是在报仇,狠狠地在男人的身上咬下了一块儿肉。
甚至严重到可以看到男人的骨头了。
“啊啊啊啊啊,我说,我说,求你们不要让狼吃了我。”
男人一开始还以为颜研和晏明堂在吓唬自己,狼都跟在人的身边了,狼的野性应该早已没有了。
没成想,白雪和墨玉真的咬他,甚至将自己的肉咬下来扔掉。
颜研才不管那个男人怎么样的惨呢,招呼着白雪过来,偷偷将杯中的茶水换上灵泉水,让白雪漱口。
“快速漱口,我养你这么长时间久没有让你吃过生血,一下子碰到也不知道会不会难受?”
白雪露出委屈的神色,“主人,白雪难受。”
颜研心疼的抚摸着白雪的头,墨玉蹭了蹭白雪的背,以示安慰。
惊呆了男人身边的两个侍卫,这姑娘不心疼一下他们少爷,居然心疼一头狼,这天下居然会有这么离奇的事情!!!
暗一得到晏明堂的眼神,将男人提溜起来,走到颜研不远处。
“说吧,你是谁?”
“我是陈光齐,是陈家主家的小儿子,听我母亲跟身边的管家说,要收拾导致我姐姐死亡的罪魁祸首,我就带着身边的两个侍卫过来了。”
“到了这里,我才发现管家找到那些人都被你抓住了,我就想将那个跟管家接头的男人,在交代清楚之前,给射杀了。”
其实陈光齐射的是那个老大,陈光齐上去位置不是很好,那个方向不光可以看到那个老大,还可以看到颜研的头。
在射的时候,被警觉的颜研,还有被颜研迅速的动作给反击了。
成了现在的场面。
等陈光齐将所有的事情都交代清楚了,颜研吩咐众人吃饭,等休息好了,让出两辆马车出来,让暗一带着几个人押着他们回金城。
跟司雍禀报这件事情,让司雍自己解决。
在不知道司雍要怎么解决这些人的前提下,颜研让暗一将陈光齐的伤上了药,怕人死在路上,事情不好办。
其实颜研多虑了,司雍处理陈妃的时候,就警告过陈家,要是陈家有了其他的动作,绝对不会看在陈家是王后亲戚的份上饶过陈家。
颜研和晏明堂带着人往回走,暗一带着人去金城,将所有的事情交代好了,再回来赶上他们。
当天晚上,司雍和李尚思已经睡下了,被门口时候的李然无情的喊了起来。
见是李然过来喊醒自己的,李尚思有了火气,让司雍今天晚上不要回来睡觉了。
本来睡的挺好的司雍被突然喊起来,是没有事情的,被李尚思轰出来火气就上来了。
“李然,你要是没有重要的事情,看寡人不把你撕了。”
李然脸上没有被司雍撕了的害怕,只有焦急的神色。
“王上,不是奴故意喊您起来的,只是安宁侯身边的那个侍卫,押着四五十人进王宫了,奴也是没有办法呀。”
见时态不像作假的,司雍的火气没有了,“他们人在哪里,带寡人过去,路上将大概的跟寡人讲一下。”
一路上,李然的嘴就没有停止过,将所知道的事情讲完,也到了地方。
进到大殿中,司雍冷凌的气势越来越盛,厉声问道:“陈家的人喊过来了吗?”
“让人去喊了,很快就到。”
司雍看向门口站着的几人,“你家主子没有事情吧?”
“回东耀王的话,我家主子和姑娘都没有事情。”
知道两个人没有事情,司雍便放下心来了。
坐在上位,手指有节奏且不停地敲着椅子的把手上。
敲得李然心里直犯嘀咕,‘王上是生气了,还是没有生气?也不知道王上怎么处理陈家。’
大概半个时辰的时间,陈家的人都到了殿外,等着司雍的召唤。
陈兴贺跪在最首位,左右看了看,心中低估,‘陈家是什么事情了,这王上怎么大晚上的将他们喊进王宫,而且只有他们陈家一家,没有其他人。’
想要问李生,被李生冷厉的眼睛扫了一眼,陈兴贺识趣的没有再问。
陈家人在殿外跪了半个时辰,司雍才让陈家人进殿内。
低眉顺眼的陈家人,进到殿内,给司雍恭敬行礼,跪在地上听司雍的训话。
可就有那么特立独行的人,见司雍没有说话,抬头看了一眼,也就是这一眼,扫到了被绑在柱子上的人。
惊叫出声,“儿子,你怎么了?”
被绑在柱子上的陈光齐听到有人喊自己,便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抬头看去,声音沙哑的喊道:“娘,救救儿子。”
陈光齐的娘,陈夫人顾不得这里是司雍的大殿,站起来就往陈光齐的位置跑去,扑到陈光齐的身上。
陈光齐因为陈夫人的这一撞,身上的伤口疼了起来,因疼痛脸色更加的苍白了。
“儿子,谁把你伤成这样的?娘替你报仇去!”
“啪,”司雍手中的茶杯狠狠地摔在了地上,玻璃碴子将跪在地上的陈家人脸都擦伤了。
“报仇!陈夫人好大的口气,陈夫人是想要找谁报仇呢?”
听到司雍发怒了,陈夫人惶恐的跪倒在地上,没有说话。
不是不敢说话,而是不知道该怎么说,毕竟事情的缘由她还不知道。
“陈大人,寡人警告过你们,可你们陈家就这么大胆吗?”
陈兴贺一头雾水的跪趴在地上,瓮声瓮气的说:“臣惶恐,臣不明白王上说的是什么意思。”
陈大人不明白,可跪在陈光齐脚边的陈夫人明白,听到警告陈家的话,便想到了柱子上除了自己的儿子,还有好几个人被绑着。
地上甚至还有好多个人东倒西歪,不知是死是活的人。
“你不知道?!你不知道很骄傲吗?家都治不好,还想着当官给寡人管理东耀国,寡人看你就是一个废物。”
陈兴贺立即明白了司雍华中的意思,趴在地上的陈兴贺将视线看向陈夫人的方向。
本以为很隐晦的动作,站着的人都注意到了。
跪在地上的陈夫人发现,看向自己身上的视线过了不少,更加的紧张了,身上抖动的更加的大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