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在某一瞬间怔住，将所有的法则光线收了回来。

“因果之皇！她的分身在这里？”

九眼神帝双目凝重。

传说，因果之皇是天始帝唯一忌惮的人，当初天陨大战之时，他困住天始帝之后，之所以隐藏在暗中，就是防备着因果之皇的搅局。

可让他没想到的是，直到最后，因果之皇也没有出现。

让他十分的不解。

“好玄妙的因果法则，这仅仅是她分身的法则，若是她的本体，又会有多么恐怖？”九眼神帝将韩天当做了因果之皇置于无量天地的一道分身。

因为在玄黄大宇宙之内，每一种永恒道果，都只有一人能够修炼。

这也是为什么，永恒之道的第一境，会是化道境的原因。

诸天法则皆有定数，化道，能够让众多的生灵，将自己的法则，从定数之中脱离出来，成为诸天法则的分支法则，或者直接开创一种全新的法则，来补全自身。

像韩天的自然法则，就是一种全新的永恒法则。

它虽然不在诸天法则之内，但却不影响韩天将它修炼到永恒之境的巅峰。

不过，唯一不能改变的，就是任何法则，都不可能无中生有。

必须以一条或者多条诸天法则为根基，才能化出自己的道。

所以，在感受到韩天身上纯净的永恒因果之道后，九眼神帝唯一的想法，就是因果之皇。

然而，他算漏了。

韩天却是这虚无之中，唯一的不确定因素。

在他的身上，不仅有永恒因果之道，还有自然之道、永恒空间之道，甚至还有九眼神帝的永恒命运之道。

“因果之皇身具最神秘的法则，其强大毋庸置疑，我与他之间不知谁胜谁负，但当下的情况，还不是与她爆发冲突的时候”九眼神帝收回目光，重新将注意力放在遁走的鸿钧身上，那钻石般的瞳孔中，闪烁着不安的情绪。

“最近我心绪不宁，命运法则风起云涌，这九霄神帝都能以这种形态重聚自己的力量，那天始帝处于玄黄大宇宙巅峰，难道真的陨落在天陨战场了吗？”九眼神帝忧心忡忡，在他的身上燃烧起命运之火，他闭上眼睛仔细地推演着。

不过片刻，水晶般的火焰又再次熄灭。

九眼神帝睁开双目，双手捏紧成拳，内心的情绪变得暴躁起来，“又是这样，这已经是第几次了？”

“还是无法推算天始帝的命运轨迹，就仿佛，这虚无从未存在过他一样”

“这与那场大战之前推算的结果，完全不一样，到底是哪一个地方，出现了错误？”

九眼神帝嗖的一声破空而去，白色的命运法则射线，在虚无之内再次串起珍珠链，然后迅速消失。

“呼……真的走了，可怕的怪物，哪怕是看一眼，都让我感觉头皮发麻”洞府之中，韩天绷紧的肌肉松弛下来，浑身已经被汗水湿透。

以他的实力，面对归墟之地的那些家伙足矣，但要对付这种终极古老的存在，还差得太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