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夫妻之间哪里在乎这些?”
两人彼此相视一笑。
缩进被窝里相互依偎。
那两张照片已经被萧南处理掉了,就算姜无绵真的认识沈建又怎么样了?
他相信姜无绵再也不会做出伤害他的事来!
有范平的帮忙,姜无绵找言尘圆还是不难的。
她再一次坐上了言尘圆拉的黄包车,“小姐,您去哪儿?”
“码头。”
“好勒,您坐稳了。”言尘圆也是有一把力气的,码头要跑上一个多小时,他中途都没有停歇一下。
黄包车停稳之后,姜无绵多付了一半的钱:“言老板,陪我坐会儿?”
中年男人的眸子一顿,比原来黑上许多的脸往帽檐下藏了藏:“小姐,您认错人了。”
“不打紧,师傅,那边正好有根长椅,你陪我过去坐坐,一分钟一个铜板。”姜无绵只是笑了笑,也不管言尘圆,兀自抬步过去,先坐了下来。
后边的中年男人挣扎了好一会儿,最终拿起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手和汗,走过去在那根长椅的另一头坐下来。
两人就这么坐着也没有说话,一直到太阳快下山的时候,姜无绵付了钱,又让言尘圆拉他回去。
真的只是陪她坐会儿,什么都不用干。
“明天也是今天上车的时间来大马路接我。可以吗?”
姜无绵下车的时候轻轻的问。
言尘圆没有拒绝,点头后拉着黄包车转身,消失在黑夜里。
接连两天,姜无绵都只是付钱,让言尘圆陪着她一起在码头坐会儿,也不说话,不干任何事。
第三天的时候,他忍不住先开了口:“姜小姐,有话不妨直说?”
“你看,每天这码头的水潮起潮落,太阳从西边落下,第二天又会从东边升起来,循环往复,你说,它们跟码头忙来忙去的人们像不像呢?”
姜无绵的视线虽然落在那些景物上,却又像是通过这些景物看到了别的东西。
言尘圆从监狱里出来之后,从来没有这么平静的坐下来过,他遭遇了人生最最最低谷,他每日看着潮水,心中总是郁郁。
潮水都有潮起潮落,而他现在好像只有落落落落落……
“哎!姜小姐,您到底想让我做什么?”
姜无绵从言尘圆那失落到骨子里的表情看出来了,这聪明人是明白她的用意了。
“你消息一定比我灵通,想必知道了国不太平,战火不断,我想让你把国外进口的渠道分享出来……”
“不可能!”言尘圆想都没想,站起来大声拒绝:“你都知道国难当头,你还想让我把进口渠道分享给你,发国难财!我坚决不会同意!”
姜无绵开店铺,拿地的事,他一清二楚。
言尘圆的过激反应更加让姜无绵确信自己找对了人,“言老板想岔了。”
她笑着示意言尘圆坐下来,继续道:“只要有萧督军在,他是不会允许有人趁着这个机会发国难财的,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我也做不来,只是因为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