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归带我私奔了!
但我们并未离开洛邑,他为我买了一座宅院,说等我及笄后,便会娶我为正妻。”
老鸨因倒背身后的双手绑着麻绳,无法用手痛打这个逃跑的舞女,便绕过蓁蓁,用脚狠狠踢了舞良一脚:“你以为,他会娶你为正妻?
你个傻子!”
她越说越气,又抬起脚来,恨恨道:“当初,我舍不得打你,就是为了让你以后气我吗?”
一只脚抬起,轻轻挡住她踢出的第二脚,蓁蓁上前娓娓劝道:“她是受了蛊惑,被风归蒙骗了。
方才我们已经去瞧过风归正妻,她是蔡国雍氏女,并非像风归所言是个疯子!
现实拆穿了风归的谎言,舞良已经知错,你这个母亲,就不要再辱骂她了。”
她一番劝解,原本是要老鸨消消火,但老鸨却突然一屁股坐在地上,兀自哭了起来。
蓁蓁拉起舞良,向她使了个眼色。尽管舞良有些抵触,但迫于无奈,只得起身坐在老鸨身后,抱住了她。
老鸨默不作声转身,趴在舞良肩头,狠狠咬了一口!
舞良猝不及防,疼得大叫,蓁蓁忙上前拉开了老鸨,淡淡道:“娟娘,我带舞良来见你,是告诉你风归带走舞良,或许另有目的,而不是让你咬她。
贵财茶馆主人也是风归的主人,你可知晓?”
不知为何,老鸨听了这话,居然满眼都是泪,她吸了吸鼻子,扭头望着窗外,冷冷道:“知晓。”
而舞良经过这一闹,怕她怕到了骨子里,缩在蓁蓁身后,再也不敢露头。
蓁蓁总觉得这其中有什么缘故,可是她思考半天,还是了无头绪。
蓝眸微转,落在毒剑脸上,却见他微微摇头。
于是,她开启了问答模式:“娟娘,你可知贵财茶馆主人的名字?”
老鸨木呆呆望着窗外,声音里没有任何感情:“不知。”
“你可见过他的真面目?”
“未曾。”
这样的简短无用的回答,问一千个问题也是白费劲。
蓁蓁决定装作知晓她的底细,吓一吓她:“你为何会变成他的人?
你从前与他可是井水不犯河水!
呃,说得直白点,你就是叛徒!
因为,你背叛了原来的一切!”
泪水在老鸨眼里打转,像是一个被逼到悬崖边彷徨无依的人,最终眼一闭,跳落了悬崖!
而老鸨,也被逼得像是一头母狮一般,吼叫起来:“对,我是叛徒!
一个令人不齿不屑的叛徒,却保住了自己亲生女儿的命!”
她瞪着一双眼眸,愤怒异常!
蓁蓁这才发现,老鸨竟也是吊梢眼!
吊梢眼?身后的舞良可不是吊梢眼?
思绪像被一道闪电击中,瞬间通透。
怪不得,老鸨见到舞良,会做出如此有违常理的举动!
只因她是她的亲生女儿,爱之切,才会恨之切!
而风归刻意接近舞良,目的便是带走她,以此要挟老鸨。
软肋转到了自己手上,蓁蓁自然不会放过:“贵财茶馆的主人已被人救出,你要想保住你和你女儿的命,或者重回醉仙楼,只能此后听命于我。”
老鸨缓缓望了一眼女儿,终于点头同意。
原来,贵财茶馆的主人以她的女儿要挟,要她打探出关于矿脉图的详细信息。
她无奈,只能伪造了一枚鬼方印章,称王女要关于矿脉图的详细信息,让一个鬼方族的老人儿飞雁传书。
鬼方族的老人儿听闻王女要信息,激动兴奋之余,竟然未曾看出鬼方印的真假,当即便写好发出。
然而,后来,鬼方族这个老人儿却发现印章是假的,立即又发了一条信息,说会派人追究娟娘的责任。
大雁受了伤,误打误撞入了蓁蓁手中!
后发的信息提前送到老鸨手中,她立即写信,说自己未曾做过这件事,肯定是有人冒名顶替。
为了推卸责任,她制造了玉清假死,把责任全部推给玉清,那边方才不了了之。
大雁腿上的矿脉图信息在洛邑流传之后,贵财茶馆的主人自然也知晓了此事。
他出现在贵财茶馆之前,已先在醉仙楼住了两日,并派出多人打探薛飞门他们的行踪。
他武断认为,在围成铜墙铁壁的洛邑城内,薛飞门一行只能暂时隐藏。
小喜出现在醉仙楼时,没人认识薛飞门的这个徒孙。
他在里面喝花酒喝醉了,胡言乱语说,薛飞门这个老混蛋不得好死,丢下自己的徒孙,却带着别人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