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六紧跟着就要跳下去，被秦晓晓一把给拉住了。

“主子？咱们不跳吗？”

“跳个屁，那一个都快烂了，我可不想让他身上的零碎飘到我身上来，去对岸等！”

秦晓晓直接拽着秦六飞到了对岸。

“好香啊！”

刚到河对岸，秦晓晓就闻到了一股清香，虽然这时候天已经黑了，河对岸却很热闹。

河边有不少打鱼归来的渔船，有些人为了吃到新鲜的鱼，居然在岸边生火煮鱼。

“这是做的什么？”

清香的味道直沁心肺，让秦晓晓忍不住狂吸了几口。

“这是河鲈，河鲈要吃新鲜的，最好是刚上岸就煮！”

煮鱼的老者不像渔夫也不像农夫，浑身一股文绉绉的气质，更像是个读书人。

“老伯是专门来这里吃鱼的？”

秦六倒是闻不见什么香味儿，他发现自从他闻了那腐臭味儿以后，鼻子已经瞎了。

“哎呦！你这人长得奇怪，居然红成这个样子！”

“老伯伯你不怕他？”

别人都躲着秦六，煮鱼的老头儿却十分淡定。

“这有什么可怕的？不过就是颜色重了些，可能是胎记太大，也可能是对阳光敏感，总之是人就不可怕！”

秦六虽然压制了一部分力量，可看起来还是浑身血红，不过除了颜色不正常，他还算是个正常模样。

“我只是吃东西中毒了，过几天就好了，就像这位老先生说的，是人就不可怕！”

秦六现在看见个活人就感到异常亲切。

“老伯这鱼在哪里买？我也买两条煮一煮！”

鱼肉的鲜香味儿勾引着秦晓晓的味蕾。

“我这里有，买我的吧，刚刚补上来不超过一刻钟！”

渔夫拎着自己的大雨冲着秦晓晓招手，他的鱼确实新鲜，月光下鱼鳞都闪闪发光。

“不行，刚捕上来的不行！”

秦六猛然想起先前下水的那两个，又是忍不住一阵反胃。

“这鱼就是要吃刚捕上来的，活着下锅才新鲜，要不然你以为我们这些煮鱼的老头子都为了什么啊？”

岸边有不少煮鱼的人，多是文质彬彬的老者，可能真的就是为了吃这一口鲜劲儿。

“我这属下不会说话，他是根本不会煮，那位伯伯匀我一两条尝尝鲜？晓晓愿意出钱！”

秦晓晓见秦六那个反应就知道是因为水里那俩，所以即便活鱼再新鲜，她也不敢下嘴。

“出什么钱？在座的有哪一个是缺钱的人？你要是想跟我们一起吃鱼，可要拿出些真本事！”

煮鱼的老头儿说完，一群人开始附和。

天黑透了，灯光也亮了起来，吃鱼的老髦们个个都带着家丁下人，一家点上一盏灯，足以把河边照亮。

“要吟诗吗？”

秦晓晓略微有些小激动，她会的诗句不计其数，随便掏出一首就是惊世绝句。

“不不不，吟诗太简单了，配不上这鱼，你要在这纸上写一首诗，不但要考验你的诗，还要考验你的字！”

他们这些老髦都是文学大豪，要想吃他们煮的鱼，必须要让他们认可才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