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深深地明白这个道理，所以一直没有选择向旧神河文明复仇。文明之间的差距太大了，就像一只蚂蚁，再怎么厉害，也无法对大象造成伤害。

蚁多咬死象，这是一句古言，也是一个比喻，但是实际上，蚂蚁连大象的皮肤都无法咬开，就更别说什么肌肉，乃至内脏了。

当然，恶魔们还有一个敌人。

天宫王华烨。

这也是他们唯一能力对付的敌人！

......

恶魔一号。

凉冰的卧室。

蔷薇张开双臂，极为满足地躺在一张大床上。

感受着芬芳极具诱惑的香味，心中那一抹倩影好似就从来没有离开过她的心扉。

不知道躺了多久。

蔷薇缓缓站起了身，来到巨大的落地玻璃之前，坐在了书桌旁的位置上。

她拿起书桌上的一本书，翻开书，慢慢看了起来。

《时空基因理论》。

这本书由凉冰着作，包含了凉冰所有关于时空的理论技术。

主要写的就是时空与虚空，究竟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。

“空间有虫洞，相应的时间也有虫洞，由于时空壁垒的限制，时间是不可逆的，未来的人无法回到过去，过去的人自然也无法看到未来，这样的宇宙也才具有稳定性和平衡性，不会因为对时间的干预，出现各式各样的支线。”

“时空不可逆这个词便出现了在三维时空之上。”

“时间的确是不可逆的，但不可逆并不代表着无法逆。在更高维度的时空上观测已知的宇宙，便成了可以调度的模样，也就是虚空。”

“卡尔将虚空吹得神乎其神，无非是以死亡去改变生命的形式，成为精神体，从而获得永恒。”

......

放下了书，蔷薇离开了凉冰曾经的卧室，去向了另一个地方。

小时钟所置放的区域。

“对抗终极恐惧，虚空仅仅是一方面，还必须理解和贯彻太空校长的反虚空理论，而如何进入虚空，黑洞或许是个突破点，要是能模拟出黑洞在时空上的运行规律，或许就能突破最终限界。”

“说不定，小时钟真能迎来可以驾驭时空的人。”

走到小时钟的外面，蔷薇缓缓推开石门，便看到了内部如同双链DNA一般的组织架构。

她轻轻走了进去，看到散发着无数星光的小时钟，心中忽然有了一个想法。

“掌握黑洞的运行规律，或许就能突破时空限制。”

蔷薇深吸了一口气，目光直盯着小时钟，问道：“制造黑洞，都需要哪些条件？”

“......”小时钟直接沉默了，或许连它自己都没想到，有朝一日居然会有人问它这种问题。

现如今所有的文明对黑洞没有太多的了解，视界以内的世界都是靠猜测和理论所来判断，其内部的真实情况如何谁也不清楚。所以......

在沉默了许久以后，小时钟机械般地回答，“或许要足够的恒星级能量，以及爆炸！”。

闻言，蔷薇不疑有他，立即开始设置参数，将恒星的能量一瞬提到max。

期待以这样庞大的能量将黑洞演变出来。

“释放存在一定风险，是否进入？”小时钟警惕道。

“是！”蔷薇用力点头。

在时空一阵闪烁后，蔷薇来到了一片漆黑的空间。

这里没有任何的光芒，也没有能够用上的技术，只有无比庞大的引力，似乎能够将所有的生命和物质全部撕成碎片。

蔷薇在黑暗中来回扫视，却没有看到想象中的方面，只有一扇茶桌，一个杯子，一壶茶，以及茶桌旁所坐着的天启王，凉冰！

走上前去，来到凉冰身边。

蔷薇不自觉地伸出手，想要抚摸凉冰的肩膀。

手掌却径直从凉冰的身体上穿梭而过。

这是虚幻的空间，也是虚幻的躯体，自然只能观看，却不能真实地触摸。

凉冰似乎察觉到了这里存在的异常，拿起红酒杯轻轻喝了一口，而后翻开了摆在他身旁的那一本《时空基础理论》。

弦一般的光丝在书籍打开的瞬间，便激射了出去，照亮了三寸黑暗。

关于宇宙伊始，关于宇宙终焉，存在着许多妄图解释的理论，其中有一种便叫做弦理论，说是自然宇宙的基本单位，不是电子光子，中微子，或者夸克之内的点状粒子，而是很小很小的弦状的“弦”。

这种“弦”就像是小提琴上的音符一样，通过不同的振动状态，来形成不同的粒子，进而演变的整个宇宙。

当然，这种理论也仅仅只是猜测。

没有证明，也没有证伪。

蔷薇看着闪烁向上的弦，皱眉思索了片刻，终于下定决心伸手摸向了犹如光丝一般的弦。

金色的弦极为细小，甚至比她手掌上原子之间的间隙还要小上无数倍，却没有穿透它的皮肤，穿过她的手掌，而是在触碰到她皮肤的瞬间，就悬停在空中。

“蔷薇？”凉冰忽然开口。

“是我！”蔷薇点了点头，那本书上也近乎同时出现这两个字。

“你用了小时钟？”

“你怎么知道？”

“小时钟存有我的记忆副本，你看到了我，我自然也就知道了你。”

“为什么时空无法对抗虚空？”

“宇宙诞生于虚空之中，时空也自然诞生于虚空之中。所以一切的时空规则，都要在虚空之下进行运转，换言之，虚空就是时空的上位规则。如果你想用时空来对抗虚空的能力，不妨去宇宙边缘寻找太空校长的讯息。他离开超神学院时，带走了一项重要的时空研究成果，将其称之为，沙漏！”

“我会试试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