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不是老太太护着你，你觉得你能站在这里？”阴沉的眸子充满威慑力，冷厉的目光一寸寸审视着她的神情。

“你应该记得，那晚过后我给了你五百万，还给了你一颗药。”

他亲眼看着季落笙把药吃了，除非她偷偷吐出来，否则根本不可能怀孕，还有另一种可能，这个孩子不是他的。

“那药我真的吃了，我也没有跟其他人……”

“有没有跟其他人做过，只有你自己清楚。”傅凛夜嘲讽地打断她，“你难道就不会为了钱，再卖自己一次？”

“……我真的没有。”

季落笙无力地看着他，琉璃般澄澈的杏眸，泛出泪光，充满破碎感。

傅凛夜捏着她下巴的手一怔，心脏仿佛有电流穿过。

他舌尖抵着后槽牙，声音暗哑，“别想再勾引我。”

“你要是不信我，可以等孩子出来做亲子鉴定。”

“鉴定？你这么确定这孩子是我的，现在就可以鉴定。”

季落笙莫名害怕，“现在？”

他目光森森，扯出一抹近乎残忍的笑，“把它拿出来，不就能证明了吗？”

闻言，她浑身颤抖。

这个男人疯了。

那一夜荒唐，傅凛夜就认定她是为了钱，不择手段的女人。

她只在那夜跟傅凛夜有过亲密接触，第二天她就吃了药，除非那药有问题，否则根本不可能怀孕。

她明白，傅凛夜那晚过后给她五百万的意思，就是让她不要纠缠。

她没有拒绝，她就是为了钱才做的这种事。给奶奶交完医药费后，剩下钱她全部用来还季家破产后欠的账。

傅凛夜买了一夜，不希望再跟她有所纠缠，可现在……她怀孕了。

傅老太太跟她奶奶有些交情，两年前见过她后，就一直想让傅凛夜娶她，可惜那时傅凛夜和她都心有所属。

本以为，至少傅凛夜会看在傅老太太和孩子的关系上，给她一个名份。

如今看来，都是她痴心妄想。

是啊，傅凛夜这样的人，怎么会娶为了钱出卖自己身体的女人呢。

季落笙处于黑暗中，她看不清此时傅凛夜的神情，她深吸一口气，让自己镇定了些。

“我明天再去检查一次，也许今天的检查单有问题。”

“嗯？你心虚了？”

季落笙咬着唇，带着最后一丝希望，“如果这个孩子是你的，你会留下吗？”

“不会，我要孩子做什么，特别是跟你……我觉得脏。”

他黑眸沉敛幽深，指尖抚上季落笙的小腹，“不过，我挺喜欢跟你睡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