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啪！”

高阶眼睛刷的瞪圆了，捂着脸颊傻不拉几的盯着自己的前方。

“灿……灿阳？！！”

他眼睛舍不得眨一下，生怕是自己的幻觉。

眼前的姑娘即使满脸的血迹，也没有掩盖住她眉眼飞扬的神采。

“灿阳？”

原来太过想念，会出现幻觉吗？

“啪”

念头还没落下，脸上又是一阵疼。

高阶不仅不生气，反而神色狂喜。

能感觉到疼，那就不是幻觉！

曾经以为不可能的末世都有了，能见到鬼魂也没什么吧。

“你能不能不要一脸见了鬼的样子，这样很蠢诶。”

许灿阳的声音很甜，即使骂人也会让人觉得她是在撒娇。

高阶乐的不知道怎么是好，他还保持着两手捂着脸傻愣愣的姿势。

“灿阳？真的是你吗？”

许灿阳抱着胳膊，腿一伸一抖，二溜子似的标准站姿，就差叼个烟卷儿了。

“不是我还能是谁？我说高阶，你离开我也不行啊，瞧瞧你刚才那样子，恨不得就这么嘎了。”

许太阳用嘲讽的语气演示自己见到高阶失魂落魄的心痛。

“你这么离不开我啊？”

高阶又哭又笑的。

“灿阳，你，我，我真是太高兴了。”

能再见到你太高兴了。

想到什么，高阶脱下自己的外套，两手撑开在许灿阳的头顶。

“快躲进来，别被太阳晒到。”

老江默默在货车厢另一边儿露出个叶片尖尖。

摇晃着彰显自己的存在。

嘿，小子，别光顾着谈情说爱，把我给忘了，要没有我，你能见到她吗？

许灿阳嫌弃的躲开高阶，跑到老江身边去，摸了摸他的大叶片。

“你可要好好感谢他，要不是他，你可是见不着我。”

激动之下，高阶一把扑过去抱住草叶子，猛亲了几口，就差跪下叩谢老江了。

“以后你就是我再生父母！让我当狗我不当鸡！”

高阶乐成了个一米八七的大傻子。

许灿阳看他这样心里酸酸的。

她死后一直都跟在高阶身边。

看着他怎么崩溃，看他双眼隐藏着仇恨，收拾好所有情绪，卑躬屈膝的跟在薛彩琴身边。

看他紧咬牙关，忍耐下薛彩琴的羞辱。

看他偷偷违背薛彩琴的吩咐，把她女儿送走。

更看着他在午夜梦回时怎样喊着她的名字惊醒。

许灿阳看高阶那傻样嗔了一句，“傻子。”

高阶的笑容更大了。

眼泪还在不断往下流，又赶紧抹掉。

“傻子也是喜欢你的傻子。”

老江：……

这俩人多少有点旁若无人，啊不是，旁若无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