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侧妃庶妃一堆良娣。”楚瑜这个承诺还是能给的,“只有你。”
顾绮墨低眸笑了笑,姑娘家的脸皮到底没有男孩子厚,说情话这个环节到此为止,她重新把话题绕回去:“殿下既知我不会太深地参与朝政,便也能预料得到,即便我去江南,也只是看看棉花做做缝纫机,不会涉及荆王殿下和赵大人的事。”
“可我总是会关心则乱。”楚瑜道,“你和她们一起走,她们是去讨江南士绅嫌的,说暗杀不断可能有些诋毁江南士绅们对大魏的忠心,可是走在街上突然被掉下来的砖头意外砸了还是有可能的,你和她们走在一起,万一那砖头就砸你身上了呢?”
顾绮墨被楚瑜的奇妙比喻逗笑了:“殿下,砖头是长了眼睛的,如何会砸到我身上来?何况……殿下莫忘了,我也是江南人。”
这意味着什么?
倘若江南士绅发现荆王和赵扶光当真是茅坑里的石头,或许就会选择曲线救国,让顾绮墨来劝一劝她们不要这么动江南的蛋糕。
“我当真拦不住你?”楚瑜已经知道大势已去了。
顾绮墨极聪明,现学现卖道:“正是因为殿下把我放在心上,才拦不住我。倘若殿下对我是夫君对正妻,一句不许去,我敢多说一个字么?”
楚瑜笑哼了一声,到底是不好再说什么了。
顾绮墨却是想把太子殿下也拉上战车:“殿下若是实在不放心,何妨一起去呢?”
“不行。”楚瑜这点理智还是得有的,“最好的情况,自然是湘儿与赵大人心想事成,诸神退避,但最坏的情况,湘儿要是看到了江南有诸多她身为荆王根本看不过去的弊病,在江南大动肝火,要是再寸一点,出了什么事……我和湘儿不能同时出事,不然阿娘方寸大乱,什么都完了。”
始终我还是要做皇储这个预备役,我们能一起出现在江夏,那是颜辰已经是经过考验的自己人,要是别的地方,还真得好好盘算盘算。
“何况,我没有和湘儿走在一起,在外界看来,荆王就还是那个随时随地会威胁太子的人,在世人的揣测里,我应当会深恨自己的妹妹。”楚瑜道,“江南士绅逼急了,或许会投到我的门下来。”
这其实是好事——只要还有别的路可以选,就没必要走上反抗整个大魏的路,考虑最坏的情况,江南士绅一直如果把“荆王殿下再逼我们我们可就要去扶太子殿下上位了”当做退路,就不会和楚湘走到鱼死网破的境地。
这样,楚湘会更安全。
“前一日。”顾绮墨突然想起了楚湘刚来江夏那天,和楚瑜聊了很晚才离开的事情,“荆王殿下就是在给殿下说这个事儿?”
楚瑜点头:“对,她在劝我回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