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他这样说，于绵绵感动了。

“你怎么这么好……”

于绵绵眼睛被大风吹得有点红了，

“我有点想你了。”

“嗯。”

李远叨大方地回应，

“我很想你。”

尽管你只有一点点想我，但我很想很想你了。

希望你赶快回来家里，跟我一起看雪，一起回家，一起做题，一起出去玩，一起去吃饭，一起抓娃娃，一起…

“我好想你。”

李远叨紧了紧话筒，轻轻地问，

“你快点回来，好不好？”

可怜可怜你独守家里的男朋友。

“我想回去了。”

于绵绵说，

“回去做数学题都好。”

“我讨厌这次旅行。”

“我给你订车。”

李远叨接过话头，

“如果你现在就想回来的话。”

“可现在太晚了，我很害怕。”于绵绵在男朋友面前从来都很诚实，也很胆小。

“嗯。”

李远叨打开房门，

“确实很晚了。”

“早点睡，宝宝。”

李远叨说，“明天见。”

于绵绵的心好像浸在温水里，被人重重地捏了一把，处处涌出温情和酸楚。

“晚安。”

于绵绵说，

“记得梦到我。”

扣了电话，李远叨发了两张图片过来。

第一张是一张小区的雪景。雪积得厚厚的，沉甸甸地载在树上、房顶和地上。处处是茫茫的雪，一望无际的纯白色。

好冬天。

第二张是一个红红的手。骨节分明的手指微微屈着，上面沾了些雪水。指肚泛红，隔着屏幕都感觉到寒冷。

李远叨：从这里一直到月亮，再绕回来。

——

于绵绵第二天起了大早，乘坐李远叨给她订的车回家。

“真的不玩了吗？”

季晨曦觉得很可惜，

“我把他俩赶走好了，反正呆这也碍眼。”

“没关系。”

于绵绵说，

“作业很多，我回去写作业。”

“你和朱之文在这里好好玩，别因为他们生气。”

于绵绵拖了行李往下走，陆景和朱之文在院子里吃早餐。

看到拖着行李的于绵绵，陆景手里的勺子都掉进碗里，粥溅了胸前一身。

“对……对不起。”

他来不及擦拭身前，结巴道。

于绵绵没理，扫了一眼旁边的朱之文。

朱之文：

“你要走？”

于绵绵点点头，

“玩得没意思，回去做作业。”

“是不是因为白晓琳？”

陆景接道，

“我可以让她回去。”

他声音慢慢低下来，

“我也可以回去。”

“你太看得起她和你自己了。”

于绵绵从朱之文的盘子里捞了一根油条，咬了一口，

“我想我男朋友了。”

陆景接不上话，愣愣地看着她。

于绵绵嚼了两口，捏着油条离开了。

朱之文给陆景递了张纸，示意他擦擦衣服。

陆景：

“她是不是真的讨厌我了？”

朱之文喝了口粥，

“看上去是这样的。”

他又接了句：

“我觉得守护和死缠烂打还是有区别的。”

死缠烂打？

陆景难以置信，“你觉得我在死缠烂打？”

朱之文点点头，

“要不然你在干嘛？”

陆景答不上话。

车是小车，比来时的大巴要快很多，但也颠很多。

于绵绵下车的时候，觉得头蒙眼花，几小时前吃的那根油条在嗓子眼晃晃荡荡。

“是这吧？”

司机倚着车窗，头探出去，

“幸福花园。”

“是……”

于绵绵有气无力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