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这天早上,从墓地回了宾馆后,就简单收拾了东西,直奔机场。
“南天!”
机场里,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。
我回头,见到了冯译的身影。
他急急的向我跑过来,手上提着一个袋子。
“南天,等等,差点忘了。”他笑了笑,“这是清宁的手稿,她让我转交给你。”
我愣了愣,“书不是马上出来了么?”
“已经出了,那本书寄到了你的家里,但清宁说,这手稿不一样。”
我低头看了看,很厚的一叠纸,用木纹夹子夹了起来,还煞有介事的贴了封条。
封条是手写的,沈清宁的笔迹。
“她不让我拆开,说就是给你的。”冯译苦笑着摇头,“他就是这样,什么都说得很直白,她从来都不怕我不开心。”
“或者,她是写的有关于我的故事,所以想把手稿留给我……”
“她可不是这么说的,她说,这稿子和书不一样。”
我疑惑的看着他。
“她想让你看看她当初想象的真正的结局,可编辑不让她这么写。”
我再次看向那一叠厚厚的纸,“我明白了。”
背着包,我转身进了机场。
我好像没有流泪,又好像在流。
我感到脸颊干燥冰冷,却又感到眼眶湿润。
拿着那叠手稿,我头也没回的走了。
贵城再见,永别沈清宁。
我没有立即看那叠稿子,只是把它们小心的放在包里。
我想等那本新书,看看它们的结局,到底有什么不同。
或悲或喜。
都已成定局了。
深城的天气很干,又很冷。
一下飞机,我就打了个车准备直接回公司。
我想回家洗个热水澡睡个好觉,我已经困顿得不行了。
但刚一开机,一通电话让我瞬间清醒。
王昆的声音有点抖,“南……南总……”
“有事就说!”
“对不起,冷总我……我跟丢了……”
我心头一紧,“什么意思?”
“昨天晚上我让人跟着她,今天一早却不见了,电话我打了,关机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