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表情，只有在当年，从黑死牟那里听到继国缘一已死的时候才出现过。

可见，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天大的好事，才让冷漠的无惨有些绷不住。

“大人，这次真的能成功么。”

一旁的黑死牟看了看有些激动的无惨，脸上露出了一丝怀疑的神色。

“当然，这次，一定会成功的！”

话语中满是肯定，无惨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山洞，仿佛在期待着什么。

见到自己老板如此发话，黑死牟也就没在多问。

自从他们第一次开始实验，试图制造一只可以制约司书的鬼开始，已经过去了百年有余。

在这段时间中，光是实验次数就有不下一千次之多。

被他们选为实验材料的人类，更是超过了万人。

但就是这么多的实验次数和实验材料，都没能制造出一只符合无惨要求的鬼。

直到三天前，黑死牟突然收到了无惨的联系，说是成功了。

于是他立马赶到这里，以求在第一时间见到所谓的成功之作。

“她的实力很强，虽然不及你我，但是已经超越了绝大多数的鬼。”

兴奋过后，无惨也渐渐冷静了下来。

“等到她出来后，你们两个一定要好好相处。”

没有说话，黑死牟只是看了看深邃的山洞，六眼当中满是平淡。

无惨的兴奋他能理解，但是如果这所谓的成功品无法得到他的认可，那好好相处便是绝对的胡扯。

在黑死牟的心中，只有强者才配和自己共事。

也只有强者，才配得到自己的认可。

当然，到目前为止，能被黑死牟看重的，也只有一人一鬼罢了。

又过了一段时间后，一股庞大的气息忽然从山洞中涌出。

感受到这股气息后，黑死牟的眼睛中少有的出现了一丝谨慎和好奇。

假如对方是从无惨通知自己的那段时间开始转化的，其时间大概也是三天。

那岂不是说，对方的实力和当年的自己相仿？

“有意思。”

嘴角微微上挑，黑死牟已经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会会这只新诞生的恶鬼了。

“踏踏踏”

不多时，山洞中便传出来了一阵脚步声。

最终，一个人影出现在山洞口。

从外貌上看，这只鬼是一名女子的相貌。

天蓝色的长发随意地搭在肩膀上，身上穿着一身浅蓝色的衣裙。

容貌极其精致，甚至连眼睫毛都是蓝色的。

伴随着她的出现，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变得有些湿润起来。

她带给的无惨和黑死牟的感觉 ，比起是一只鬼，更像是另一种东西。

一滩水，一滩深不可测的水。

站直身体，女鬼缓缓睁开了眼睛。

在月光的照耀下，黑死牟看清了对方的眼睛。

也正是这一瞬间，他愣住了。

因为，在那名女鬼的眼睛中，赫然刻印着三个字。

上弦，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