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他的口中，我知道了魔神战争的残酷，知道了夜叉们的往事。

此前无法被百无禁忌箓驱赶的魔物，也是受到了大圣身上业障的污染。

曾经战败魔神的残躯散布尘世，为了清理妖邪及妖邪带来的影响，帝君唤来仙人中的夜叉除灭妖邪。

夜叉仙人向帝君立誓，为护法而杀生。

护法夜叉一称大抵源于此。

昔日最为强大的五位夜叉上仙，而今仅余一日。

我本以为，书中之言乃妄言，而今看来，似是真话。

在那个久远的年代，人们的愿望只有活着，降魔大圣承载着人类的愿望与诛杀妖邪。

真正的仙人只有在面对妖邪时，才会带上面具。

我却用面具遮掩我丑陋的心来撒谎。

护佑璃月，劳苦功高的仙人们绝非我可比拟。

而我，一开始只是模仿仙人，后来怎么就在邪路上越走越远了。

怎么能给仙人抹黑呢？

我所怕的惩罚却不是怕就不来的，我被秦家主摁着揍了了一顿。

揍了一顿，想明白了，又见到偶像的我，既有了悔改之意，那不若我在他的面前立誓，由他见证我的誓言。

对我来说，是件天大的好事。

——

海灯节前，魈和浮舍按照惯例前往铜雀庙，发现铜雀的意识已然快凝聚起来了。

二人便也不急，在周围等着他凝聚。

他们来时是夜晚，并没有人。

却在第二天一早，天刚亮时，有人为铜雀上了香，而后仔仔细细的擦拭了一番庙宇内部，才离开。

这人浮舍也认识，正是他拜托秦九愿去处理的那个招摇撞骗的假仙。

不过，知错能改，也够了。

魈也觉得够了。

打算将这一幕画进他的画册内。

浮舍让他学的诸多技能，他最喜欢的就是作画了。

将往昔美好的一幕幕记录在纸上，又将而今的他觉得有趣的画面添上去。

而他这画册，在数百年后，等到了回归的弥怒、伐难、应答翻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