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文蕊珠怎么相信皇后和荣王没什么。

丞相从大房回来后，来看了文蕊珠。

文蕊珠问丞相：“父亲，你喜欢罗姨娘吗？”

“什么？”

“就算没有了周氏，父亲身边还有罗氏和柳氏，你还有两个儿子三个女儿，听说你好久没去罗氏和柳氏处了，父亲当初娶她们是喜欢她们吗？”

丞相不明白文蕊珠为何有此疑问，不由皱眉，他没有回答，因为他知道在这件事上他无论怎么回答都是错的。

女儿心思敏感细腻，对他有解不开的结，他打量着文蕊珠，思索着如何平静的将自己的感情诉说。

却听文蕊珠伤感道：“父亲，我若再想嫁给太子殿下，是不是只能做妾了？”

妾和妻还是有区别的，如今父亲没有夫人，罗氏又生育了儿子，难怪她想让丞相扶正她，做丞相夫人。

丞相松了口气。

他明白女儿并非真的想知道自己的感情，而是有别的衡量。

丞相叹了口气道：“放心，有为父在，为父一定不会让我的嫡女做妾。”

“是啊，如果是嫁给太子做妾的话，我的孩子也只能是庶子庶女了。”

文蕊珠更伤感了。

罗氏若成为丞相夫人，她的儿子和女儿也成了嫡子嫡女，可这些并不是文蕊珠能决定的，她为何要害她呢？

况且九黎是不允许妾室被扶正的，这是大庆才可以有的特例。

在九黎，无论你出身如何，只要一日为妾，便终身是妾，哪怕主母死了，也只能再娶新夫人续弦而非扶正妾室。

如此是为了确保家族的兴盛。

联姻之事本就掺杂着各家利益，家族与家族的联合是旗鼓相当的合作，家族中的女儿都是经过精心教养的，女子出嫁后为娘家，为夫家，为自己的打算是方方面面的。

因此主母执掌中馈，联络四方，才能稳固家族与家族之间的利益。

妾室一般是玩物，既已自甘堕落为妾，便是不识大体，让家族蒙羞，如此不识大体之人若是执掌中馈，将会祸害一个家族甚至几个家族。

因此，九黎曾有明文规定，妾，永远是妾，永远登不得大雅之堂，九黎认为妾没有资格也没有能力安置好家中一切。

丞相见她满脸愁绪，像是有什么解不开的结，安慰道：“我看太子殿下对你的心思是好的，他既然喜欢你，便不会忍心让你做妾，为父也不允许你做妾。”

文蕊珠见丞相满脸笃定，神色绝决，心底涌动出感动来。

“所有的父母都在为子女打算，为何皇后一定要拆开我和太子殿下，她不会不知道，我背后有您，有您支持太子殿下，日后太子登基，一定会少很多麻烦，父亲，您说说这是为什么？”

丞相暂时没想到皇后这么做是为什么，但他看着文蕊珠，也有些不明白文蕊珠为什么这么问。

好像从一开始他就有些听不懂女儿说的话。

丞相：“你想说什么呢？”

文蕊珠：“没什么，父亲，您有空去看看罗姨娘她们吧，弟弟妹妹们也想您了。”

她将自己对皇后的猜测隐晦的说给丞相听，她希望丞相也咂摸咂摸这其中深浅。

或许以丞相的老谋深算，能察觉出其中端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