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殿下这般作妖闹别扭,她虽然也伤心生气,可想通了太子想做什么,她的怒火便熄火歇菜般烧不起来,生气也生得不长久。
“嘭!”
一块石子从远处而来,正巧打在支撑窗棂的撑杆上,撑杆挪动歪斜,窗棂猛地落下,发出巨大的响声。
“和露,把院中西北角牡丹石后藏着的两个小贼抓过来。”
文蕊珠丝毫没有受到任何惊吓,只是重新拾起撑杆,走了出去。
和露一手拎着一个小鸡仔丢在文蕊珠面前。
“文歌,文绣兰?”撑杆猛地顿在地面,文蕊珠气势逼人。
两只小鸡仔被吓到了,抱成一团。
文歌眼中恨意汹涌:“文蕊珠,你别想再害我的亲人。”
“叫姐姐!”文蕊珠抬起撑杆,文歌和文绣兰抖如筛糠。
文歌眼神恨毒,抿着嘴不开口。
文蕊珠挑挑眉:“方才那石头是你打的?”
“是我打的,你要打就打我,别伤害我妹妹。”
“啪!”
撑杆打在文歌肩头。
文歌当即暴跳起来,便要与文蕊珠拼命,被和露一只手按住肩膀,便再也挣扎不起。
文蕊珠用撑杆有一搭没一搭的敲击着自己的手心,表情严肃道:“你们从小被姨娘惯坏了,没规没矩也没学会怎么做人,以至于喜欢用些偷鸡摸狗上不得台面的手段,念你们还小,我这次便不重罚了,但是……”
文歌与文蕊珠对视,眼神怨毒至极。
子前不言母之过,文歌气的呼吸急促,俨然快被自己憋死了。
“你们身为文家人,便要知羞耻,明礼仪,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。”
“你们姨娘没教你们的,身为你们的姐姐,我来教你们,所以即日起,你们要准时来华宝阁上课。”
“我们有先生,不要你这个草包教。”文歌十分看不起文蕊珠,觉的文蕊珠草包之名在外,有什么资格教他们?
“你们今日的任务是背会三篇论语,晚饭之前我会考你们。”文蕊珠直接无视文歌。
她撑杆指着文歌,居高临下道:“你若背不出,我罚她一天不吃饭。”
她又指了指文绣兰:“你若背不出,我便罚他绕相府跑十圈。”
见两人眼神倔强,似乎无所畏惧,文蕊珠满眼阴翳地笑着:“我奉劝你们别不把我的话当回事儿,毕竟吃苦头的是你们。”
她就不信了,前世养了三个孩子的她,收拾不了这俩小鸡仔?
三个小孩,其中一个是心智不全的傻帝。
文蕊珠闲坐着,她好像一直在认真盯着弟弟和妹妹念书,什么都没做。
但今日无论是去了将军府的,还是去了东宫的贵女,都被鸟粪袭击,或者被鸟爪抓挠至破相,贵女们吓破了胆,还丢了人,纷纷躲在家里哭。
武清院中多了数十只鸟,看着她在院中踱步,看着她犹豫挣扎,看着她偷偷跑出大将军府,到药铺拿了两副药。
傍晚从相府出来一个小男孩,绕着相府跑圈,因为他不跑,妹妹便会被打。
而文绣兰今晚,没有饭,明天,也没有饭。
第二日,文歌和文绣兰安生了,认认真真背书,屈服于文蕊珠的压迫之下。
文蕊珠给他们布置好了任务,便出府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