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娘子本就湿漉漉的大眼睛,此刻更加迷离起来,整个人都缩进了他怀里,小手本能地哪里凉快扒拉他哪里。
幸福来得太突然,但不是时候!
陈三郎简直要疯。
但小娘子扒拉他太近,嗅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香香甜甜的味道,简直要他的命。
他想反扑,可脖子以下都被捆成了蛆样。
眼下被小娘子扑着,他没喝那合卺酒浑身都热了。
想逃,可是逃不掉啊!
“媳妇,媳妇清醒一下,霸王硬上弓这种事小娘子来做要不得,实在不行你给我松松绑再说啊喂!”
安意听不清他在说什么,她现在只觉得浑身好热。
那种热,燃烧着她的全部理智。
像是被人架起来炙烤一样,难受得她好想沐个冷水浴,
可她全身软趴趴的,没力气去找冷水了,所以在发现新婚夫君的身上冰凉凉的后,她一心想靠近,想扒拉住不放。
可不知道为什么。
越扒拉,她就越热。
越热,她就越想扒拉掉那些阻挡她摄冰的障碍物。
可怎么也扒不开。
“夫君救救我,有火在烧我,我好难受。”
安意急得小脸更红了,因合卺酒发作的缘故,浑身散发出一股子软糯糯的媚态,又纯又欲,简直成了个勾人的妖精。
第一次和女子,贴得如此紧密的陈三郎,耳根已经红到了脖子。
“呜呜呜呜,夫君,我好难受,呜呜…”
久久得不到回应的安意,湿漉漉的水眸里直接急掉下眼泪来。
陈三郎额间已有青筋暴起,忍了又忍,终于忍不住,轻轻将她推开,一个鲤鱼打挺跳到圆木桌旁,用喜烛的火焰烧断了身上的绳子。
然后迅速回身,将地上难受得呜呜啜泣的小娘子捞起,大步朝喜床而去。
反正都是他娘子了。
娘子要洞房,自当遵从!
这一晚,鸳鸯被暖,喜烛长泣。
……
翌日清晨。
安意醒来,还没睁眼就感觉浑身都不舒服。
她似乎有些忘了自己已经嫁人了这回事,还以为是自己闺房的被褥,铺得薄了,皱着眉正想喊贴身丫鬟红豆今晚铺厚些。
怎料还没出声,半睡半醒间就先被吓了一跳,瞳孔瞬间大睁。
天爷啊!
瞧她看到了个什么鬼东西!
一个男人!
一个长得贼俊,但搂着她似笑非笑瞅着她的男人!!
“咋滴,娘子睡一觉醒来,就不认识自家夫君了?”
陈三郎虽一宿就盯着怀里的小娘子瞧了,但半分疲态也无,相反眉间还带着某种餍足。
此刻他侧着身子,单手撑头,含笑望着一脸惊恐的小娘子。
太可爱了。
要不是怕吓着她。
他还真想……再回味回味!
安意愣愣地望着男人的俊脸,昨晚那些脸红心跳的记忆,也终于如潮水一般涌了上来,顿时羞得她脸颊滚烫,没脸见人地一头扎进了被子里。
陈三郎眼底带笑,望着将自己裹成粽子藏起来的小娘子,眉目越发温柔了。
但他知道,姑娘家脸皮薄,得给她个适应的时间,所以他自己起身穿好了衣物,才轻轻拍了拍被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