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牧丞不持兵刃，缓缓迈近。

“我从未想过利用自己的影响去改变某一个人。”

“更多的是靠自悟。”

“一千我就说过这是一条不归路。”

“然而，你最终还是走上了这条路。”

“秦国变法风潮依旧没过，而韩国变法，所得效果是七国之中最弱的。”

“加上韩国各方条件的约束，短时间不可能不能改变的局面，韩国败局，早已注定。”

“韩国没落之时接手，你——可曾后悔过？”

卫庄顿了顿。

“我有自己的选择。”

“也有自己的路要走。”

白牧丞摇头叹气。

“小庄，你就是太希望证明自己了。”

“而证明的方式，却是希望能得到外界人的认可。”

“即便你内心或许不会承认，然而事实便是如此。”

“说白了，你就是希望利用自己认可的行为，去博得他人的认可。“

“实际上，这种做法是十分不可取的。”

“剑韩非而言，纵使全身心投入秦国变法。”

“即便韩国局势崩裂，也未曾管过半分。”

“韩国民众已让将其当做韩国有史以来最大的耻辱。”

“然而在秦国，却无比受百姓爱戴。”

“无论是身份还是价值，都得到了最大程度的认可。”

“总而言之，韩非行为的价值，是和秦国时势相切合的。”

“也被被广泛承认。”

“如此，方能称作是真正的价值。”

“我也曾想过将君子轩打造成为你另外的一个家。”

“身处其中，你不必戴上伪装，能够做回最真实额自我。”

“可惜，终究是不可能的。”

卫庄闻言沉默良久。

白牧丞或许早早便知道了一切。

而他自己，却依旧以外人来看，十分可笑而荒唐的理由，鞭策着自己走自己选择的路。

如今说什么都已经晚了。

一切，都已经回不去。

“你是为数不多的了解我的人。”

“我并不想和你为敌。”

“局势使然，却也无可奈何。”

“战吧！”

话音落下，卫庄率先展开进攻。

凌厉剑气裹挟着周边的战火，径直朝白牧成就进攻过来。

此刻，战场上只有两人。

秦国与韩国之间的对战，终究是要以两人对战的结果作为终结。

卫庄手掌抹过剑身，真气全然爆发而出，气机死死锁定白牧丞，使用出最强的一剑。

此招之后，胜便是胜，败便是败。

“百步飞剑——”

天地之间龙吟虎啸，剑势肆意席卷。

卫庄此时的实力已然是返虚三阶。

如果是使用横贯八方，结合龙游之剑，无疑能够爆发出双倍的战力。

奈何龙游之剑是白牧丞传授的。

利用龙游对付白牧丞，对他来说无疑是突破原则的事情。

并不打算施行。

电光火石之剑，鲨齿剑便携带着排山倒海之势攻来。

白牧丞不紧不慢，真气凝聚，一柄真气幻化的剑逐渐出现在手中。

此剑不同于阴阳家的聚气成刃，剑身可以离体。

真气再度凝聚，白牧丞也使用出了同样的一招。

瞬间，两柄长剑，漫天剑气中对撞在一起。

白牧丞毕竟是神境三阶的实力，纵使手中的剑是有真气凝聚而成的。

施展百步飞剑的威力比之卫庄，只强不弱。

一击对撞之下，鲨齿长剑倒飞而出。

白牧丞收回手中的长剑，一掌击于卫庄胸口。

卫庄五脏六腑遭受重创，整个人瞬间倒飞而出。

重重砸落在地，掀起一阵尘土。

尘埃散尽，卫庄捂着胸口跌跌撞撞走了出来。

目光依旧冷漠，直直注视着白牧丞，似乎在等待着最后的宣判。

白牧丞长叹一口气，毅然转身，摆摆手：“走吧——”

“就当我没见过你。”

见卫庄不为所动，欲言又止的模样，而殿外又传来秦军到来的声音，白牧丞又是一声呵斥。

“走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