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宰治抹了抹眼尾笑出来的泪珠,整个人又恢复了最初的流里流气,一手搭着织田作之助的肩膀,跟全身无力似的挂在对方身上。
“行了行了,我自己的事情我会解决。织田作照顾好自己就好。”太宰治笑得眉眼弯弯,“不过你的提议确实不错,我要是背叛组织投入光明的话,说不定很快就能得到想要的死亡了呢。”
“啊,那该多么美妙啊!”
“怎么又什么死不死的了?”玉山涟拖着腿部的挂件走过来,他疑惑地打量着两人,半晌把身上的孩子都推进织田作之助的怀抱。
“我要回去了,没法给你们带孩子了。”
“啊想想你们两个真的很过分啊,我可是帮了不小的忙呢,结果一个来感谢和安慰我的人都没有,哒宰你也只想着和织田君道别,完全想不起我呢。”
玉山涟低头“抹泪”,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。
不得不说,他这样子十分能欺骗人。
狐狸眼青年眼尾微挑着,因手的摩擦而延伸出一抹绮丽的红。抬起来的手是玉石般的白,手背上的青色血管十分明显,让他多了一分孱弱。
要不是太宰治心狠如斯,恐怕要被彻底俘获。一看玉山涟装起来了,他也玩心大起。
“哦~小玉山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,我心上最重要的,一直是你啊。如果是小玉山女装的话,我也不是不能和你一起殉情啦。”
玉山涟佯装恐惧,捂着心口立马倒退。
“敬谢不敏!”
远处汽笛声响起,果不其然是来接玉山涟的。
船上是一个熟悉的面孔。
“桑落!”
龙舌兰差点眼泪汪汪——他可太想自己这好兄弟了。
他就知道桑落这小子本事大,这不是没入职多久,连救下琴酒的成就都达成了。他可一定要和桑落打好关系,说不定哪天好兄弟功成名就还能拉自己一把呢!
果然,和杀手谈真感情还是单纯了点啊。
玉山涟才不管龙舌兰是不是真心,他只知道自己迫切地想要回到东京的小窝里躺尸,这几天累得他真的想死,连琴酒那里的功劳都懒得争取了。
反正这事有降谷零这家伙昨天先回去“说漏嘴”,东京那边都知道了,想必琴酒也不会赖账。
一下蹦跳上龙舌兰开来的小艇,玉山涟快快乐乐地冲着太宰治他们摆手。
“再见,下次到东京来玩!”
“啊,你的异能到底是什么!”太宰治本来还在笑眯眯送行,结果转头发现自己忘了个大事。
可恶的小玉山,竟然用各种话题岔开他的注意力,让他把要问的事情彻底忘在脑后。
那有了自家组织撑腰的青年大喇喇站在船头,嚣张地冲着太宰治打了个响指。
“就不说,你自己猜咯~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