庚午目视欧阳渐,脸上现出寒意。
欧阳渐干脆不考虑走不走的问题了,留下来看看庚午有什么手段,自己的伤是皮外伤,不会妨碍自己太多。
“庚午,你掳走了我的友人花落池,快把她交出来。”
欧阳渐言辞铿锵地道。
“笑话,你说我掳走了你的友人,我就得交人?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掳走了你的友人?”
庚午矢口否认。
“你无须抵赖,我已经得到了确切的消息,就是你掳走了我的友人,你现在交出来,我还可以不跟你计较,如若不然,定要你好看。”
欧阳渐说的是真的,现在交出花落池,只要花落池完好无损,自己就当此事没发生。
但若庚午不交人,自己下次还要来索要花落池,那就不是这么回事了,庚午不过是筑基修为,杀个庚午,相信不会比其他的筑基修士更难。
“哈哈哈——”
庚午忽然大笑。
“好个狂妄之徒,一个小小的炼气士,竟然敢让我好看,那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手段。”
说着,庚午胸脯一听,傲然站立,一副瞧不起欧阳渐的样子。
欧阳渐冷哼一声,自己的手段多得是,只是件件都是要人命,自己暂时还不想要庚午的小命。
于是,他调出了身后的小寒铁剑,随时准备击发剑光。
庚午一见,哈哈大笑。
“不知死活的东西,这么寒酸的小寒铁剑,也敢拿出来示人,真是让人笑掉大牙。”
言下全是鄙夷之意。
欧阳渐一愣,对方刚才飞射自己的宝剑,成色也不怎么样,虽然自己看的不是很真切,但是寒铁含量顶多百来斤。
“你狂妄什么,你那柄破剑还比不上我这柄剑呢,不信,你再用剑射我试试。”
欧阳渐忽然想到盘衮的话,要积聚四百九十斤的寒铁,才可能助其脱困,现在自己正是需要寒铁的时候。
只要对方敢再次使用宝剑,自己就可以用老尸的宝剑,将之斩断,然后趁机将之收走。
庚午闻言,眼睛一瞪,根本就不相信欧阳渐的话。
“唬我呢?我就再射你一剑,看看你用什么来阻挡。”
说着,庚午意念一动,将之前回收的宝剑再次祭出。
欧阳渐早有防备,待对方宝剑一出,已霍地调出戒指里的宝剑,握在手上,朝对方的宝剑挥斩而出。
丁——
一声清越之声骤起。
哐当——
庚午的宝剑硬生生被斩为两截,掉在地上。
庚午呆了。
原来对方是诱敌之计,明面上是一把成色不佳的小寒铁剑,暗地里却藏着一柄成色极好的宝剑。
对方竟然有几乎可以铸成一把纯正寒铁剑的寒铁,这比自己宝剑上的寒铁,加上身上携带的寒铁还要多。
见鬼了。
要不是父亲叫自己不要太张扬,自己早就将身上的七十多斤寒铁也熔进了宝剑之中,这样的话,或许自己现在就不会这么尴尬了。
“我儿,这里发生什么事了?”
忽此时,院外传来一个老者的声音,衣衫一露,有人已经走到了庭院的门外。
不好,是蜃王来了。
欧阳渐暗呼一声,当即一摸左手的戒指,将地上的两截断剑收进了介子空间。然后遁地术一用,消失在了原地。
庚午抬头一看院门的瞬间,欧阳渐已然逃走。
但是庚午眼睛的余光还是看到了欧阳渐逃走的方式,顿时眼睛直了。
不过最可惜的,还是自己的宝剑,竟然被人收走了。
进入院子里的正是蜃王,他倒是看见欧阳渐的人影一闪,消失在了原地,不禁一阵惊讶。
“我儿,刚才那是何人,他懂遁地术?”
蜃王问道。
“父亲,是一个歹人,他看上了孩儿的宝剑,竟然设法将孩儿的宝剑抢走了。”
庚午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,以便从父亲那里骗取更多的寒铁,来重铸宝剑。
“是吗,此人是谁?”
“是……孩儿不知道,只知道是一个人族修士。”
蜃王一听,微微一愕。
“为父也听说龙象境进来了两个人族修士,想不到竟然侵犯到咱们这里来了,好大的胆子,我儿,你放心好了,为父定会设法将此人擒获,还你的宝剑。”
庚午脸上堆笑,当即鞠躬言谢。
当然,他不会放弃这次索要更多寒铁的机会。
“父亲,我身上只有七十多斤的寒铁了,刚才那个贼人,竟然有极为优良的小寒铁剑,强行将孩儿的宝剑斩断,孩儿实在是憋屈得很。”
“什么,将你的宝剑斩断?”
蜃王有些不敢相信。
“千真万确,不然孩儿的宝剑也不会被此人夺走。”
“哦,也罢,为父再给你一百多斤的寒铁,跟你身上的寒铁一起合铸,重造一柄宝剑。”
庚午一喜,但是又觉得还不够,这也才两百斤左右的寒铁而已。
“父亲,你就不能多给一些,直接让孩儿再造一柄寒铁剑吗?”
“这个……恐怕不行。”
蜃王还是考虑到太张扬的问题,须知他手上的寒铁,是整个族类的财产,岂可轻易为私人所有?
庚午一听,顿时一阵沮丧,说来说去,自己还是不能拥有一柄纯真的寒铁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