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然回到船上，大伙开始返航回松江府。但他总觉得四姑娘看向他的眼光怪怪的，只好心虚地问：“有什么话就直说，不要遮遮掩掩的！”

四姑娘抿嘴道：“我在等你说呢？天知道你哪些该说哪些不该说！”

他叹息一声，道：“唉，人在职场，应该说是人在江湖，身不由己，很多时候，需要扮演不同的角色出场，白脸，花脸，净旦，还有丈夫，父亲，统帅，朋友等等。”

“你前两天去扮演了别人的父亲和夫君了？”她鼓起勇气问。

“嗯哼，至少扮演了船厂的头领，工业园区的谈判代表，解决了一件纠纷，现在工厂可以正常开工。”他在说他解决了一件麻烦事，不提手段。

她上前挽着他的手，也坦然地说：“现在可以扮演我的夫君了吗？”心里也接受了这个现实，不会纠缠他的后室烂事。

“固所愿也,不敢请耳！”他微笑以对。

他俩走出舱门，来到外甲板上，面对大海，外面阳光猛烈，微风吹拂。深蓝海面卷起层层波澜。

“见人讲人话，见鬼讲鬼话，我还是喜欢你讲一些智力上知识。”言下之意，已不计较他和其他女人讲公事私事，情话还是私房话，只要跟自己讲喜欢的话题就是了。

探春关心的是自身在真真国的地位及安危，若兰可能关心自己能否名正言顺成为朱然的正牌夫人，像青稞可能会希望自己的儿子不要太笨，落后于其兄弟，秦小妹或许更希望自己能帮助朱然多一点，显示自己的能力，而四姑娘，朱然估计她会更集中在自己的优势上，所以更喜欢这类话题。于是他心中也有了数。

“嗯，还真有一回事儿，叫一万小时效应，相当于五千个时辰的效应，就是普通人和特别的天才，都在学习一样的东西，但是，在五千个时辰之前，看不出大的区别；在学习了五千个时辰后，他们的距离就明显拉开了，比如两者都学了五千时辰的弹琴，普通人会成为一个娴熟的琴手，仅仅是一个弹琴好手而已，而天才，除了会熟练弹琴，还会自己编曲，而编曲是创作性工作，只有天才才能胜任，庸人往往只会弹唱一些前人留下的口水歌，不断翻唱演绎。

当然，这只是举乐曲界的例子，其他行业也有天才和庸人的区别，表现形式不一样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