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震岩还想说什么,却被一阵铃声打断。
“钟总,人已经被带到,您看接下来怎么处置。”
钟震岩神色狠厉异常:“还用我教?!”
“是,明白。”
......
四周万籁俱寂,眼前黑暗无边。
束尘眼上遮着黑布,让他几乎丧失对外界情况的感知力。
身旁,有一滩血迹,其中还和着几颗牙齿。
嘴角处,落着一块明显的淤青。
一看就是绝对暴力的产物。
此时的束尘,被捆绑在一把废旧的木椅上,动弹不得。
只是在没来由的摇头晃脑、破口咒骂束阳。
以及发出无休止的狂笑。
虽说眼睛看不见,但他的听力却非常灵敏。
突然,束尘的狂笑声戛然而止。
随即自语着:“待会有客人要来,你不出来接待下?”
果然,没一会儿,一位身穿高定款灰色西服套装、长相英姿卓绝、自带王者之气的身影,出现在这间郊外的废弃房屋。
此人如众星捧月般,被几人围住。
边拨弄着腕间的袖扣,边向束尘款款靠近。
在他身旁站定后,那玉树临风之人,只是居高临下地注视着,半天都毫无动静。
脸上神色不明。
束尘虽然看不到,但他的身体却能精准感知,有一股强大的威压向他袭来,直击骨髓。
骨头缝都好像漏风一样,嗖嗖发颤。
可那股威压的主人,只字未言。
又过了半晌,束尘霎时狂笑起来:“哈哈哈哈,敢问眼前这是哪位兄弟,来找我算账了?”
依旧毫无回应。
束尘又大声咳嗽,往地上啐了口血。
然后抬头朝周围嗅了嗅,突然间恍然大悟:“你,莫非是那个... 小狗子?”
钟震岩眉心急速聚拢,撇了撇嘴角,轻咳出声。
束尘捕捉到那微小的声响,再次狂笑道:“没想到,束阳脑袋瓜还是那么活,竟然那时候就想到了自救。我这次,输得心服口服。”
钟震岩也没想到,这么快就被那人猜出身份。
也让他对眼前人的头脑,有了进一步认知。
只不过...
“故意露出那么多破绽的,应该不是你吧。”
束尘先是一愣:“你看出来了?”
而后眉头浅皱:“怎么,那小子背地里,又给我搞事?”
“多亏了他,否则,我们也没那么快找到你的踪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