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喃喃道：“原来有一种力量隔绝了天地与心的联系，就像隔绝了现象和本质的联系。”

“那么这种力量究竟是什么呢？”他再次陷入了沉思。

不知过了多久，他觉得这种力量就是人类的分别心和各种欲望，而分别心和各种欲望其实就是三千大道，而三千大道正是万法，万法又是心的表象，这不是说心是心的障碍吗？

他忍不住吐槽道：“我草，这越绕越把自己绕崩溃了，难怪蓝星有那么多哲学家最后会发疯。”

他念及此，外面天空却降下五道紫色天雷，将百里外的五座巨峰轰成齑粉，三千大道简直要疯了。

然而，这一次，他没有体会到大地的震动，因为他的所有注意力正被两种恐怖的威压牵引。

他感受到一种巨大的外在压迫，与此同时，他感觉体内有股恐怖的力量想要冲破自己。

这一瞬，他已经青筋暴起，汗流浃背，快绷不住了。

他立马决定不能再参悟了，否则就要走火入魔，并且还是那种最严重的走火入魔，会死人的。

于是，他开始离开定境，随着退出禅修，他立刻感觉到压迫感迅速远去，呼吸渐渐平稳。

等他出定后，整个人都快虚脱了，回想刚才一瞬，他心有余悸，喃喃道，“以后参悟别再把自己绕进去了，一定要点到即止。”

他旋即发现今日体会到的万法归心，心归万法已经把自己彻底带上了唯心主义的道路，他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唯心主义修仙者。

“话说回来，有唯物主义的修仙者吗？”他喃喃道。

这时，他的脑中响起了这个位面天道的声音，非常愤怒。

“你再这么修炼下去，会死天道的。”

刘夜错愕道：“我就修个仙而已，你说死人，我能接受，我刚才就觉得自己差点死了，至于说死天道，这实在太夸张。”

天道道：“你刚才悟道的一瞬，天地脱离了我们的掌控，若非你及时停止参悟，哪怕再坚持一分钟，所有位面估摸都会分崩离析，而且不可逆，我们根本无力修复。”

听到这话，刘夜已然不是错愕，而是震惊和恐惧。

他道：“怎么会这样？”

天道沮丧道：“不知道。”

刘夜追问：“难道说一个悟道者会对三千大道造成巨大的伤害？”

天道道：“你除外，别人不会。”

“为什么？”

“我们也不知道，答案或许在三千大道之外。”

刘夜闻言，心中有种厚重的默然，答案在三千大道之外，这话说的好像没说，可又好像把什么都说了，他忽然觉得自己的来历可能真的非常非常不简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