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贤侄谬赞了,老朽还是有自知之明的,这小病小症老朽倒是还有点,可是疑难杂症,却也没有谁敢夸海口打包票!”
知道赵国庆这徒弟不好对付,李灿生说话那都得深思熟虑。
而见到李灿生不上道,男子也只是微微一笑,把目光看向了身旁精神矍铄的老者。
徒弟出马没有得逞,现在自然得换师父来才行。
“李老头,咱们废话不多说,病人我已经带来,你要是有点勇气,就看看吧!”同辈之交,再加上两人本身就不怎么对付,这说话自然也没有什么和气。
而听到赵国庆如此说,李灿生也是冷哼一声,连话都没答,便将目光看向了赵国庆所指之处。
只见在担架上,正躺着一名十七八岁的少女,正是如花似玉的年纪,小脸却是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。眉头紧蹙着,似乎在承受着非人的痛苦。
一见到少女如此模样,李灿生就是脸色一变,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少女面前,搭手便号上了脉。
然,随着时间流逝,李灿生的眉头却是越皱越紧,甚至于最后其脸上更是多了一丝不敢置信。
“这……”松开手,李灿生的脸上了一丝惊讶,随即目光看向了一旁的赵国庆。
“赵老头,她的脉象你可清楚?”李灿生这般说着,语气却是有些不善。
而后者就仿佛猜到了李灿生会有如此态度一般,微微咧嘴之后,便见其道:“若不是如此棘手,你以为老夫会这么不要脸面的来找你!”
赵国庆这话倒也是发自内心的人,虽然免不了有着让李灿生吃瘪的小心思,可是医者仁,即使想要让李灿生吃瘪,那也得先把人给治好了再说。
听到赵国庆的话,李灿生的老脸却是皱作了一团。
眼前这个病人的脉象很是奇怪,很是微弱,若不是有点耐心的人,恐怕都会以为眼前的这个病人已经是个死人了。
按理说,这等脉象已经是算是病入膏肓了,可是眼前的少女除了昏迷不醒,脉像微弱之外,身体特征却又是正常,这等怪事,李灿生也是投一次遇到。
这岂止是赵国庆所说的棘手,简直就是闻所未闻。
“老夫第一次见到如此体征!”遇到这等罕见之事,李灿生倒也没有顾及脸面,直接开口说道。
而听到李灿生的话,赵国庆也没有趁机打击,反而是皱着眉头说道:“这等怪病,老夫也是第一次遇见,若不是对方和老夫交情不浅,老夫也不想落得一个晚节不保!”
赵国庆心中感慨,医者就是如此,当你的名声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,就会遭人捧杀。
你要是治好了病人,那也就罢了,可你若是治不好,那很可能会造人唾弃,说你是欺世盗名之辈。
赵国庆也是看在少女的家人与自己交情匪浅的份上,才答应收拾这种烂摊子,不然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,又会几人愿意做。
“你来找我,是不是心里已经有了点想法的?”见到赵国庆一脸无奈,李灿生却是眉毛一挑,突然问道。
两人冤家对头几十年,也算是亦敌亦友的存在,李灿生自然了解赵国庆的脾性。
“哈哈,想法是有一点,不然也不会来找你李灿生!”赵国庆大笑,所谓最了解你的,是你的敌人,这句话倒也不假。
人命关天,两人倒也没有计较往日的恩怨,可谓是抛弃前嫌,一同商讨起治疗打的方法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