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师道不仅是名将种世衡的长子,还是哲学家、思想家张载的弟子,将来更是因抵抗西夏而立下赫赫战功的名将。
也许是真的在对的时间遇上对的人,福康公主自从见到种师道后,一切便像按下快进键一般,二人不仅火速便感情升温,连婚期都是寻个就近的日子,便浩浩荡荡的带着公主嫁妆嫁入种家,连太后事后提起也道:“总算知道,什么叫留来留去留成仇了,这孩子哪里如此恨嫁了,竟是半月都不肯等。”
原本可采和褚恒成亲便是在冬季,人气冷不说,还有诸多的不便,只因太上皇的考虑,这才不得不选了这个日子,到了福康公主,太后本想等到开春再嫁女,可福康公主却是等不急,说是跟官家一样的时节成亲便很好,直接也选了冬季出嫁,不愿再等,这让太后一直耿耿于怀的。
“姐姐这是舍不得大姐,如今大姐出嫁正好,姐姐便帮着可儿看着曙儿可好?宫务繁多,可儿也怕自己一个没想到委屈了我们曙儿。”可采劝慰道。
太后一听到自己乖孙,哪有不应承的,立刻表示,自己白日里无事,便帮着带孩子,让可采自去忙自己的去,可采这才放心的扔下儿子,与褚恒一起,为期许的盛世忙碌。
“北疆羯奴五支作乱,兵峰直指京畿,我打算派顾廷烨为云麾将军,种师道为明威将军,随镇国大将军一同出征平乱。”褚恒揉了揉自己发疼的眉心,亲笔写下圣旨。
可采皱眉轻道:“就藩的皖西荆王应该会扯旗起事,不如再派一队人马,直接在皖西埋伏,待他起事之初,便将其直接消灭在萌芽之中。”
褚恒闻言,另取了一份圣旨,挥笔写下圣意,后道:“我准备待此次战役结束,在全国范围内剿匪平叛,攘外必先安内,也算是练兵备战,一旦国内太平后,便一举将丢失的燕云十六州收回,也算全了历代官家的心愿。”
“如今粮草充足,确实也该收回失地,直待你战事太平后,减赋学校也该排上议程了。”可采列着将要完成的表单,笑着道。
“是啊,千头万绪,咱们从未管过一个国家,确实肩头沉重,不过,相信咱们一定可以做好的。”褚恒双手搭在可采的肩头,看着她列出的一条条待完成事项,笑着道。
“我相信你。”可采拍了拍肩头的手,也知道他一定会成功的,这是二人共同的目标。
待圣旨颁下后,福康公主红着眼进宫,看着褚恒满眼的哀怨,太后也不忍道:“驸马与公主新婚不久,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,怎么便派他出站,而且,驸马还是个文臣,却领了武将的差事。”
“种师道文韬武略是个栋梁之材,这次战役朕已部署完善,姐姐大姐,你们就相信朕,不仅能让姐夫扬名立万,将来在朝堂之上,也必有他的一席之地。”褚恒轻声劝道,对于一直善待自己的这两个女人,褚恒心里是感激的,也不愿让她们难过。
福康公主也知夫君心中有大志,只是有些埋怨弟弟不体贴,可听褚恒如此说,也知道自己这点小情小爱,是留不下想要成就事业的夫君,只能叹息一声,落了一串眼泪,有些难过的离宫回家。
种师道刚接受完父亲的教诲,见公主神色不好,也知是自己的事情,让公主难过,叹了口气劝道:“福康,我种家军威名在外,虽我以科举入仕,可终究还是带领种家军征战,如今家父年事已高,我也有不可推脱的重任,还望公主体恤。”
“我就是,我就是有些担心你。”福康公主热泪滚落,一颗心都挂了起来。
种师道揽住福康公主道:“官家本体恤你我新婚,在朝堂之上,并未授命与我出征,是我苦苦请战,这才让官家允我带领种家军出征,万不要因此事,误会官家,损了你与官家的姐弟情谊才好。”
“你如何不早说。”福康公主不满瞪道。
种师道苦笑道:“我刚与你说,你便不管不顾的离家入宫,哪里有听我说道。”
福康公主羞的满脸通红,又担心又难过道:“我明日进宫去,向弟弟请罪,是我错怪他了。”
“如此,我才能放心征战,多谢公主体恤。”种师道深施一礼道:“还望公主能照看好家里。”
“你便放心吧,只要你自己当心身体,不要冒险冲动,我会看顾好后方的。”福康公主此刻,外柔内刚的心性一览无余。
种师道这才放下心来,他一早便看出,这位长公主虽然柔弱,心智却极为坚韧,又是官家嫡亲的姐姐,自己出征在外,有她在后周旋,比不会让枭小有机可乘。
大军出征之时,褚恒和可采都站在高楼之上送行,京城的百姓看着威武的大军离开,心里对官家的信心也加深几分。
“我说为什么,你让军队在城中穿行而过,原本打着安抚人心的算盘。”可采轻声道,目光依旧看着大军离去的方向。
“我朝想来兵马羸弱,一有战事百姓便恐慌不已,有了这威武霸气的军队,你看百姓的神色都安稳了许多,也让一些他国的探子们好好瞧瞧,我们如今可不是什么能随便拿捏的弱国。”褚恒神色不变道。
“妙哉,这也是,曾经为何要有阅兵仪式的初衷吧!扬我国威。”
褚恒遗憾道:“可惜工部研制的霹雳弹太少了,否则,我这次要让他们有来无回。”
“慢慢来吧,你说要让他们自己研发,我们只起到引导作用,所以,当然要忍受一段时间,让他们逐渐打开思维,不过,诸葛连射弩不是直接给了图纸,如今已装备了一些,我还帮着将体积和重量都改良了一番,这次,应该会有奇效的。”可采笑着道。
褚恒点点头,见到大军连走过的烟尘都看不到后,这才牵着可采的手,缓缓的走回勤政殿,内侍和女官都低着头,各自行礼后,忙着自己的事情,不去打搅官家和皇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