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做什么叫我太太?”
二十四将礼服搭在搬进来的偌大的支架上。
这个称号她也觉得不好,转过来走近陆相挽跟前。轻轻叹口气。
“大少爷吩咐,让我们提前练习一下,到时候免得露出马脚。”
‘到时候。’
陆相挽懂了。
“出去吧。”
二十四转身出去。陆相挽走近几步,站在那件大裙摆白色礼服底下抬头看着。裙摆依旧很长,款式很像她当初的那一件婚纱,凌夏浔这是故意的。陆相挽呵笑。既然都这么疯的话,应该也不差她一个吧。她毫不犹豫就拨通了贺寂州的电话。
“喂,哪位?”
贺寂州听起来声音沙哑,应该是喝醉了。
“我是陆相挽。”
‘陆相挽’三字就足够他惊愣一下。他反应过来之后开始哈哈哈大笑。
“哟,我还当是哪位呢?陆大美人,怎么今天这么有空啊,是不是老漠和凌夏浔都不吃你这一套了,所以改主意撩拨到我这来了?”
在贺寂州眼里,她就是勾三搭四的女人,但无所谓了,陆相挽不会辩驳。她打电话来不是为了和他吵架的,有些人的偏见绝对不是言语就可以改变的,哪怕以死明志也不会。
“贺寂州,我听说许懿怀孕了。”
贺寂州立马就反应过来许懿一定已经和陆相挽通过电话。他怎么就是这么看不起陆相挽呢。借着酒精上头,贺寂州说话越发大胆肆意,他的手指用力摁着边框里的玻璃,沿着窗沿的边框划弄。
“哦。那看来还真是物以类聚,我说这十几年过去,她怎么就只跟你好呢。她这是要借着怀孕问你要了什么手段出去勾搭男人,是吗?”
说她也就罢了。毕竟她在外的名声也就这样。可她知道许懿分明不是这样的人。
“许懿不是这样的人。”
贺寂州立马大声呵斥,打断陆相挽的话。
“不是这样的人。她急着给外头相好的野男人收尸,迫不及待给那个野男人的孩子做后妈!”
什么野男人。贺寂州这一顿吼骂,陆相挽什么都没听明白。她不信许懿除了贺寂州还能爱上其他人。
“贺寂州,你能不能好好说话。”
陆相挽也被他激出来几分怒气。
“我说的哪一句不是真话。”
贺寂州发酒疯,陆相挽和他说不明白。她可以不和贺寂州计较。但该说的劝,该给的警告,她得说,许懿要是出事了,谁都后悔莫及。
“女人在孕期容易抑郁,你这么囚禁她,她出事了你别后悔。”
“还有,你如果这么对着许懿,你们早晚会是我和薄时漠之间的结局。如果你不想妻离子散的话,拜托你听我一句,不要囚着许懿,对她好一点,现在弥补说不定还来得及。”
可惜贺寂州就觉得她们一丘之貉。
“你以为你谁,来说教我。”
贺寂州用力摁断了电话。立马就把手机砸出去,打在办公桌的桌角上摔得七零八碎的。
‘哐——啪啪噼哩咔砰——叮叮。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