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把包袱背在身后,给郭响穿好衣服,抱着郭响就走了。
大门砰的一声关上。
刚刚一直在厨房的郭大娘才出来。
“这是咋了。”
“脾气大了,吵两句走了。”
郭大宝不以为意,他从衣柜里找出之前的旧棉衣穿上。
“咋还让她走了,你这没媳妇了咋办,咱老郭家要没后了。”
郭大娘急得直拍大腿。
除了郭响不能说话让她不满意,对刘黔凤这个儿媳她还是满意的。
她的长相个头都不错,这两年还能挣钱了,这一走,不但没人给她生孙子了,钱也少了。
“她能去哪,一个外地人,让她吃吃苦头,等碰的头破血流了就知道回来了,到时候让她再生一个,她也不敢拒绝。”
郭大宝完全不着急。
在他眼里刘黔凤没有京市户口,哪也去不了。
她一个山沟沟里出来的人,能有什么见识。
当初不就是无路可走才嫁给他的吗?
这两年,过了几天好日子,腰杆儿硬起来了。
敢跟他吵吵了,看他不好好治治她。
她身上也没有什么钱,现在硬气,敢跟他吵吵,一言不合就要走。
等她知道自己无处可去了自然会回来,到时候,他看她还敢跟他顶嘴。
还不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。
别说再生一个,自己让她生几个就生几个。
刘黔风带着包裹,抱着儿子走出郭家的大门,只觉得内心轻松。
这两年她实在太压抑了,但是碍于刚开始郭大宝妈救过她一次,她不能忘恩负义的主动提离婚。
她抱着郭大宝上了去往京市郊区的车。
她来京市五六年,不再是那个分文全无,第一次进城的乡下姑娘了。
这两年为了摆摊方便,她在京郊靠近车站的地方租了个平房放东西。
别看郭大宝家是京市城里人,其实就两间房,地方小的很,没有地方给她放货。
她就自己租了平房,平常委屈了,累了,都会在平房哭一场,歇一歇。
然后再回到那个让她压抑的家。
车子很快到了京郊,平房虽然偏,但是被刘黔凤打扫的特别干净。
房子里有简单的家具和被褥。
置办这些的时候她谁都没说,说了也没用,还会被骂浪费钱。
她置办这些为了中午能在这简单吃个饭,累了还能歇个午觉。
现在竟然成了她和儿子最后的归宿。
刘黔凤把郭响放在屋子里,放下背上从郭家带出来的棉衣,让郭响在屋里玩。
她去旁边的简易厨房去烧热水。
刘黔凤麻利的烧了热水,给自己和儿子简单洗漱了下,又把屋里简单打扫了一遍,把之前一直没有烧的炉子收拾了出来。
自己凑合凑合就行,有没有炉子无所谓,但是儿子还小,现在晚上冷,不能冻着儿子。
她是乡下姑娘,这些事情都是做惯了的,一个小时后,烟道就冒出了烟,屋子暖和起来。
这处平房在郊区靠近乡下的地方,没有市里热闹,但是物资比市里多。
她从贴身衣服里拿出了攒的钱,在周围邻居那买了些粮食和煤炭。
就这么在郊区安了家。
第一天陪着郭响熟悉了环境,后面就带着郭响一起去摆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