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烟顺着夜华的方向看去，只见整个天空被染成了火红色，空中还有不少的彩鸟在盘旋飞舞，煞是好看。

“夜华君，这是？”

“这是当年瑶光上神出生时才有的景象。”

“可我跟瑶光上神并无任何联系。”顾烟为自己辩解：“当年瑶光上神战死，我已经五百岁了，绝不可能是瑶光上神转世。”

“我知道。”夜华解释道：“我的意思是说，素锦上神将来前途不可限量，这四海八荒，或许还要靠上神来维护和平。”

“我？”顾烟指了指自己，冷哼一声：“怕不是维护和平，而是为了毁掉和平。”

“上神何出此言？”

“夜华君，你可知道我素锦一族是怎么死的？”

“当然知道。素锦族是在若水大战中为了诱敌深入，牺牲了自己，此等大义，天族不会忘，四海八荒也不会忘。”

“是啊。”顾烟的语气带着些颤抖：“但夜华君你可知，墨渊上神、瑶光上神还有我素锦一族，当年本可以不用死的。”

这下轮到夜华震惊了，顾烟这句话是什么意思？什么叫本不用死，难道当年发生了什么大事？

“愿闻其详。”

“当年若水一战，墨渊上神用兵如神，把翼族逼的连连后退，可就在这时，有人偷了墨渊上神的阵法图把它交到了擎苍手上。”

“擎苍有了阵法图之后势如破竹，很快便攻破了墨渊上神的阵法，墨渊上神为了力挽狂澜，想出了一个声东击西的主意，瑶光上神为了诱敌深入，最后战死。”

“可恶。”夜华一拳重重砸在桌上：“这人是谁？”

“玄女！”

夜华重复她的话：“玄女？翼族的翼后？”

“正是。”

“怎么会是她？”

顾烟耐心的解释道：“这件事说来话长。话说当年翼族投降，天君为了两族的和平，并没有把这件事说出来，想来这世上无非只有你几个叔叔、天君、你父君还有昆仑虚几个弟子和翼君才知道。”

“玄女偷盗阵法图乃是我天族罪人，可却因为这层原因不能处置她，还让她逍遥度日，躲在翼族当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翼后，真是可恨！”

夜华有点不可思议，颤颤巍巍说道：“天君此举确实不妥，冤有头债有主，那翼族既战败，我们天族要处置一个玄女又有何干系，况且那玄女还是我天族的罪人。”

“不过……”夜华若有所思：“上神又是如何知道这件事的？”

夜华言外之意是，你当年也没参加过大战，况且你自己说了这件事保密，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呢？

顾烟并没有打算瞒着他：“实不相瞒，这些事都是我飞升上神时亲眼所见。那玄女之所以能顺利偷走阵法图，正是因为她会一门易容术，所以才变成司音的模样，让昆仑虚上下疏于防范。”

“夜华君若是不信，可以去问问十里桃林的折颜，或者白浅上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