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表情太热切，负责人立马明了，“原来两位认识，那我就不介绍了，直接步入正题吧。”

负责人拿出体检数据，本想在两人面前各放一份，转身见杨天然手搭在大佬肩膀上，亲热的晃来晃去。

“没想到我导师是你耶！你还兼职当老师？”

“你是我第一个学生。”

“真的假的！”

“嗯，从众多导师手里抢来的。”

“嘎嘎嘎嘎嘎嘎……没必要吧，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……”

负责人表情龟裂：……

另一份多少有点多余。

……

毕明灼翻着数据，眉头越皱越紧。

“怎么了？”杨天然伸着脖子瞅。

“你变弱了。”毕明灼一目十行地看完，目光落下来，含着隐隐的担忧，“两日前，我通过能量力场能够感受你的实力不止如此，离开我后，发生过什么？”

杨天然还没答话，负责人首先慌了起来，连忙翻出杨远骅的资料，打开递过来。

“杨先生的父亲也是二十岁后力量开始下滑，前辈你看这之间有关联吗？”

毕明灼开始看另一份数据，杨天然坐在一边，整个人愣愣的，脑海里正在与越对话。

【以前与主人说一次话消耗2%，今早是5%，现在是10%。】越说完就没声了，它要节省能量。

【确实，离开H市后，我也开始觉得力不从心。】洪的语气显得比早上疲惫，有什么正在极速消耗着它。

【是不是黑土地？它吃能量最厉害。】杨天然懵懵的猜测。

【不是。】洪提到越，举例给杨天然听，【H市离B市1000公里，现在应该离的更远了，你可以用手机查查定位，如果我的推测是对的……】

“回H市。”毕明灼不容置疑道。

两个三个都这么说，杨天然哪还敢犹豫，立马跟着毕明灼动身回了H市。

反正他已经确定了导师，学校方面由负责人沟通一下就行。

一踏出传送阵，洪就喟叹一声，连越的声音也雀跃起来，【活过来了。】

身体忽然被什么笼罩住，杨天然僵住不动，那东西侵略性太强，感觉被扒光了站在前辈跟前，羞耻心爆棚！

“果然如此。”毕明灼的语气沉重。

杨天然拍拍脸散热，赶忙问，“找到原因了？”没提完不完整，在他看来，他就是完整的。

有血有肉，完完整整的人类。

“从你父亲的资料上看，二十岁后，他执行的任务都远离了夏国，每离开一次，数据便下滑严重，可回到Z市，便会相对稳定。”

“你父亲原定居Z市，但升官之后一家都迁到皇都，唯独你父亲还执意留在原地，直到有了你才搬离。”

“十年内对空间折叠不闻不问，以他的实力，完全可以从中获取能量石，恢复到巅峰，可他宁愿在酒吧调酒，也不愿踏出H市一步。”

“我猜测……”

“他在守着你，知道你只有在这才安全。”

杨天然坐在椅子上，神情麻木。

那几十张纸他也看过，从头看到尾一字不落，可他没能前后对比，从中抽丝剥茧推测得到这么多信息。

“可他十年前，抛下我，去了Z市。”

毕明灼脸色变了变。

十年前，Z市，高级修真折叠。

是他从修真文明回来的那天。

“他死在那了。”杨天然垂着头轻声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