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老站在紫灵居外，若有所思。

那股巨大的灵力消失后，他感应到陌生的微弱的灵息。

一丝不属于冷青芝的灵息。

他想要追踪，那道灵息的来源。

可刹那间，灵息如空气般消失，段老百思不得其解。

冷青芝并没发现屋外隐匿灵息的段老，她走到储衣箱前。

半晌，挑了身浅紫色蝴蝶罗裙，慢条斯理地换上。

对上铜镜，转了一圈，她才满意地露出一丝笑容。

明日，是她十二岁的生辰。

她已褪去孩童的稚气，出落得亭亭玉立，容似芙蓉，如墨的长发及腰，堪堪小仙子的模样。

两年的修炼，加之以花露为食，她体内的凡尘杂质，差不多清理干净了。

见紫灵居内沉寂了好一会，段老释放自己的灵息。

觉察到外头有人，冷青芝快步推门而出。

“爷爷，你什么时候来的？”

冷青芝心情甚佳，雀跃嚷道。

“才到。”

段老心虚回答。

“灵息变强了。”

段老语气平缓，心中为自己有这么一位徒弟，感到骄傲。

“嗯。”

冷青芝本想请教段老一些问题，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。

翻阅了段老给她的刻书玉简，她发现自己的修炼模式，似乎与平常的修士不同。

她困惑的问题，书籍上均没有相关记载，像是这个世界的留白。

“爷爷，启哥哥走了，他有说是什么急事吗？”

冷青芝把话题转移到白启上。

“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因果，老夫自不会过问。”

段老脸色平静，几百年岁月的沉淀，让他变得通透无比。

“明日是你的生辰，过了生辰，就启程吧。”

段老叮嘱道。

内心虽有不舍，但冷青芝的前程，孰轻孰重，他还是拎得清。

“青芝知道了。”

冷青芝沉默了片刻，才应声，心头一阵淡淡的沮丧。

“爷爷，我想带上小白和秦思嘉，还有这紫灵居。”

说到离开的话题，冷青芝想起了还在昏迷的小白和秦思嘉，她决定带他们一起走。

“小白和紫灵居都不是问题，可秦思嘉，她是妖，一旦闹事被宗门发现，她的小命也许不保。”

段老担忧道。

“我会让她好好听话的。”

冷青芝自信道。

段老从袖子拿出一根褐色的麻绳，麻绳的一端弄成索套。

“这是拘妖索，她一旦暴露妖性不受控制，可以用这个收服她。”

冷青芝也不客套，果断地收下。

“这一乾坤袋的吃食，那个小家伙整日嘴馋，没了这个可不行。”

段老轻轻甩手，储存肉干的乾坤袋，落入冷青芝手中。

这是她交段老保管的，那时并未想要带秦思嘉一起离开。

“那两个小家伙呢？”

少了平日的喧闹，段老有些不习惯。

“他们……”

冷青芝欲言又止。

“怎么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