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有江师兄陪着呢,要我说这箫梧叶本事也挺大,比那个半妖还像狐狸精,能让江师兄这么死心塌地的跟着。”
“……”
后面的话变得愈发难听,谢星河让团团停到那几个议论的人身边,道:“箫梧叶的事掌门还在调查,别忘了,就算宋长老不认这个弟子,他依旧是你们同门师兄。”
“是,弟子知错。”几名弟子看清来人,顿时如鹌鹑般老实起来。
谢星河转道去了药草山,果然见箫梧叶在药草山的山门牌匾前跪着,而江上秋就站在他身后不远的距离,默默守着他。
谢星河蹲到箫梧叶身边,娃娃脸鼓起来,严肃问:“你打算跪多久。”
箫梧叶干涩起皮的嘴唇轻启,声音沙哑。“跪到师父肯见我。”
谢星河问:“要是你跪成白骨他也不见呢。”
箫梧叶语气偏执,执拗道:“师父总要出山门采药的,我一定会等到他。”
谢星河看向站在后面的江上秋:“那其他关心你的人呢,难道你的世界里,就只有宋寒声吗?你有没有想过其他关心你在乎你的人。”
箫梧叶跪的笔直:“我只是想要去问一个答案,若问不到,我的心里就再装不下其他。”
江上秋这时说:“谢星河,是我带他来的,有些事情,总要要做个了断。”
都这么说了,谢星河也不再多管闲事。
正午的日头渐渐毒辣。
谢星河拿着一杯冰镇果汁,他不解的看向箫梧叶:“你还不累吗?你要是想见宋长老,干嘛不直接冲进去,这样不就能见到。”
“或者你应该有他的传音玉佩吧,给他发传音不也可以。他只是把你赶出师门,应该没把你当仇人不理你吧。”
箫梧叶精神恍惚:是啊,为什么不直接问?
是他还心存一丝侥幸的期待,若是师父见他这副模样,会心软过来扶起他。
他脑子里还在幻想,师父把他扶起来,让他回到药草山。
箫梧叶通过自虐的方式,企图在宋寒声眼里能看到一丝对他的心疼,那就是值得的。
谢星河摇了摇头,在他跟前放了把遮阳伞:“你身后还有人在等你。你若执意要跪,没人拦你。”
“上秋,我不是让你离开,你怎么还没走?”箫梧叶转过头,眼中真真切切的诧异,他是真的没注意到,江上秋一直在他身后。
江上秋替他撑开伞,言简意赅:“我陪你等。”
箫梧叶摇头:“这是我自己的事,你离开吧。”
江上秋抿唇,道:“若你这样说,站在这也是我自己的事,你无权干涉我。”
箫梧叶想要劝他:“你不要固执——”
……
“箫师兄,师父现在正在帮我炼制丹药,他不是有意不见你。”
一道细弱的声音插进来,打断两人即将开启的争执。
林子衿站在山门外的一块大石头后面,蹑手蹑脚的走出来。“箫师兄,师父担心我的伤势正在炼丹,无暇顾及其他,你还是晚几天,等我伤好再来。他到时一定会见你。”
箫梧叶看向他,神色复杂:“你伤势如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