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目光过于平静,犹如一潭沉寂的寒冰,令人久望生寒,他不由率先回避。
“行,我明白。”
复又坚定的望过去,“我,姻姻,我只是想说,无论如何,我们胜似家人,我永远不会伤害你,你有任何需要都可以告诉我,我一定帮你办好。”
苏姻有片刻失神,如果她真的是原身,真的从小和祁家兄弟一起长大,或许会信任祁焕,只可惜她来自天顺王朝。
“谢谢。”
“你先回去吧。”
面对毫不留情的逐客令,祁焕心内轻叹一声,也没敢多做停留,快速走出房门。
咔嗒。
房门随之关闭。
祁焕望着米黄色的木门,一块小小的门板阻隔了他和姻姻,让他想起前世,姻姻睡在不大的石碑之下。
那个时候他仿佛和现在心境相似,姻姻的离开,对他来说更多是一种茫然不知所措。
前世姻姻死后,他余生都在思考,他究竟喜欢姻姻什么?
是童年时期她穿着杏色连衣裙,一蹦一跳两条马尾辫甩来甩去的俏皮样子,还是她十六岁第一次跟大哥表明要嫁给大哥,被拒绝后抱着他痛苦的瞬间,亦或者心疼她对大哥爱而不得,又孜孜不倦努力的毅力?
他自己都说不清楚。
只是在一遍遍的回忆,反复不停的思考自问中,曾经年少时那虔诚的、单一的、近乎献祭般的执着,一点点淡化了。
如今面对姻姻,或许还有些细微到惯性的情绪波动,但他很清楚,已经无关情爱。
他相信他的这种变化,姻姻可以感觉到,所以他能做好,像兄长一样护她安危,而不去打扰她。
祁焕开车找到一个兄弟目的直白道,“阿文,你元一路花园小区是不是有套房子?”
“嘛呀?那套房子一直空着都没装修,你要用啊?”阿文打着哈欠。
阿文是二代里面家世最好的一个,夜夜笙歌,这会儿都快中午了,还没睡醒呢。
“钥匙给我,我过去住一段时间。”
阿文眨巴两下眼,神色揶揄,“你小子不对劲啊,不是跟你那位小青梅刚结婚仨月,怎么就要搬出来了?该不是你这个雏刚开荤,玩的太过火,被人赶出来了吧?”
“少他妈胡诌,你就说借不借吧。”
“借可以,来让哥哥检查检查,小青梅有没有把你的背挠花啊,哈哈哈哈。”
阿文忽然从床上爬起来,撕扯祁焕的衣服,祁焕握着他的手转了一个圈,把他按倒在床上,还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。
“你他妈的穿条裤子吧!”
“卧槽!姓祁的老子日你祖宗!”阿文翻身踢了祁焕一脚,“不知道老虎屁股摸不得么!”
“矫情你姥姥啊,老子可听说,你他妈在会馆胡搞的时候,就差没让那些女的给你***了。”祁焕又回敬一脚。
“全他娘的造谣!老子能是那没下限的人么!”阿文装模作样道。
“别装了,有劲吗?”
“真没劲,钥匙抽屉里呢,拿完赶紧滚。”
祁焕走到一半,阿文又嚷嚷一句,“煤矿的事下来了,你找下大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