理论上,开战前喝酒误事,不过,这顿酒,大家还真是非喝不可。
于是在打了一个多月的这一天,城外戒备森严,气氛紧张;城内却是截然相反的欢快气氛,防备也是前所未有的松懈。
一些百姓自带酒菜加入了这场狂欢中,欢声笑语席卷天地,连那几十里外的徐军军营也能隐约听到些许动静。
“他们……是在狂欢什么?”
“难道是他们的援军来了?”
“真的假的?!那我们岂不是危险了?”
“瞎扯什么呢?你以为苏王会派援军支援他们吗?异想天开!”
“万一呢?”
“不可能,没万一!苏王要真有那魄力根本就不会有今天,当初还有一国之军都要献城求和,现在更不可能为了他们得罪我们。”
“那你说,他们在狂欢什么?”
“谁知道呢!说不定是他们给自己死前准备的最后一次狂欢吧。”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经过五个日夜的马不停蹄,叶达被带回了他朝思暮想的国公府。
梁国公见到他这消瘦不少的宝贝儿子,不顾形象的让眼泪和鼻涕肆意的在他脸上流淌。
叶达也用大哭来表明这些天受到的苦楚。
两父子相拥在一起,可谓见者伤心,闻者落泪,画面好不感人。
一顿痛哭流涕后,叶思远让厨房备下一大桌的荤菜,他坐在一旁看着儿子狼吞虎咽,眼里尽是心疼。
花了好半天时间才安抚好叶达入睡,叶思远把那二十多个护卫叫到书房里。
“你们救回我儿,一人赏十万灵币,不过这趟回来的那些废物,没有保护好我儿,你们各自挑几个去处罚,喂食之刑,明白吗?”
所谓喂食之刑,是叶思远年轻时最喜欢用的刑罚,执行方法就是先将犯人割下一片片肉片,再喂给他们吃,要是有不吃的,便把他家里人抓来,让他家里人在他眼前替他受罚。
年轻时对付犯军律者亦或者敌国间谍,叶思远用这招屡试不爽,受刑的人无一例外地后悔没有早做了断。
不过喂食之刑还真不是谁都能尝试的,往往都是有一定分量的人物才有资格享用,现在他用这个刑法去处理逃回来的护卫士卒,可见他对他们不满意到了何种程度。
“是。”众人战战兢兢的作答。
“下去吧!”
等他们走后,一直在叶思远身旁的陈子元说道:“主公还要率兵去攻打那群平民军吗?”
叶思远怒目圆睁:“他们说那群平民军撑不了几天了,恐怕轮不到我上场了,看来这公道得去跟那位讨要了。苏国贼子敢这样对我儿,这次可不是几座城能了事的!”
“主公要去宫里?”
“嗯,要是那位打算平掉这些贼寇就此了事的话,我手下的铁骑可不答应!”
陈子元没有接话。
叶思远抿了抿嘴,轻声说道:“子元啊,这次你就不用去了,我儿在这需要有个人照顾。”
陈子元微微皱眉:“可……”
叶思远似乎看透陈子元的心思,轻笑道:“放心吧!我也不是鲁莽的人,只是苏国这次确实得给徐国、给我一个交代,他们这些人啊,忘性就是大,我们不出手就不把我们放眼里,给他们长长记性还是有必要的。”
陈子元拱手作揖:“子元明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