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是不是错觉，灯暗下来的瞬间，那些娃娃的脸都扭曲了一下，接着一串银铃般的笑声混着一股阴冷的风袭来。

乔以安眼疾手快迅速把段淮默拽到一旁的柜子里躲起来，从柜门缝处可以清楚地看到一个穿着红色戏服的女子的身影，怜爱地摸摸自己的戏曲娃娃，对着娃娃唱着《杜十娘》的调调，凄婉哀伤。

“娃娃，你说，他们为什么不来看我了呢？”一段唱完，那女子开口道，“我不是当年他们封的头等美戏子么？就因为我把情感付错了人，因为我被毁了容...对么？”

娃娃没办法回答她，狭小的空间里待着的段淮默和乔以安听得聚精会神。

“娃娃，你当年不是说很喜欢我吗？为什么之后要躲着我啊，你为什么要毁了我？”女子突然激动起来，声音也尖厉了起来，“你说喜欢我，不介意用各种手段让我也喜欢上了你，之后你从家里逃出来说让我跟你走，我放弃了自己爱的事业跟你走，你说你没有钱，我用自己演出的钱来养你，我哪里对不起你啊？就为了荣华富贵的日子，你不惜把我卖给其他富商，还要让我毁容，让我一辈子再也做不了自己喜爱的行当，吴宇原，你是真的没有心啊...”

乔以安死死盯着那红衣女子手中的娃娃，是个衣着华贵的男子，刚刚那个娃娃就放在最前面。

那女子话没停，只是悲伤的语气不再：“可惜啊，你最终还是落在了我的手上，没想到吧，我现在可以把你们都做成娃娃了，既然活着不能对我忠心耿耿，那么就安安分分做一个不能动不能说话的废物，我每天给你用度都是最好的，这不也是遂了你当初的愿了么？”

段淮默听着一阵颤栗，好家伙，这姐姐怎么还是个病娇来的。